程婉蕴泪一没忍住，小男孩的话就像锤一般打碎了她的心，也让周围的其他人都更加沉默，但这沉默很快就被顾叡的儿打破了，他转定地对小男孩说，“还有顾叔叔在呢，只要顾家还有人，就有你的饭吃、有你的书念。”

    那小男孩却没有呼雀跃，而是将埋了臂弯里。

    他没有哭声音，但程婉蕴知他在哭，他的肩在抖动。或许刚刚那番话并没能宽到他，他或许隻想他的顾先生能活来吧。

    有几个孩也快哭了，程婉蕴想着岔开话题，也想给他们一鼓励，她搂住他们，有一首歌的旋律在她心中，她把哭了一通渐渐平静来的小男孩抱在怀里，用袖给他净脸，轻轻问：“我教你唱歌好不好？”

    那男孩只是用乌黑的睛望着她。

    程婉蕴是很不会唱歌的，但今晚所有的一切都在她心间盘桓，她前仿佛飞速地闪过顾家人不畏生死的影，还有这些生活在动里的孩，他们的眸还这样净透彻，她有很多话不知该怎么说，唯有那旋律一直漾在心间。

    “……战火里的容颜，动心弦，

    ……

    不惧风雪，我中华儿女血不泪

    永不悔，华夏显神威，

    信念如铁，不怕苦也不怕累，

    满腔血，我中华少年勇敢不后退……”

    她哽咽了，她虽不敢唱革命这两个字，但只有她自己知，她脑海里现的不仅仅是这次海寇侵的事，因此她怀着更加痛的悲哀，唱得断断续续，但边稚的声音却每每在她弱来的声音后，接二连三地努力地跟唱，他们灰土脸、衣衫褴褛，她还望见奄奄一息的顾叡角落了一滴泪，渗了他满是血污的白发里。

    他们都是历史上的无名氏，包括她自己也是，但那份为家为国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位卑未敢忘忧国，这才是我们的百姓啊！

    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