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都给了额林珠和弘晳一人一个，那两个屏风座全是象牙雕的，屏风主是整块的翡翠和白玉，雕得万奔腾与孔雀屏，程婉蕴啧啧称奇地摸了两把就赶摆闺女儿屋里去了。

    她小民思想，实在不敢用，还是给正经龙凤孙用吧。

    后来赏赐的太监走了，添金就鬼鬼祟祟地跟她说悄悄话：“万岁爷曾经问过程家有几个儿。”程婉蕴瞪圆了，惊讶地说：“你哪儿听来的？”

    清的话竟然也能传到她耳朵里来？程婉蕴顿时觉得她边的人有能耐了啊！

    添金憨厚地挠了挠，嘿嘿一笑说：“主不在的时候，我请何公公喝了两回酒，意外来的。”他没说那两回差没喝死他，何保忠是真能喝啊，他吐了一晚上。

    程婉蕴望着添金已经很显老成的脸，她忽然就有些慨，她边这些太监和女，都是当年养牲、浣衣局、武英殿来的，他们不被人看好，大多也没有背景，才会被李侧福晋当“威”送到她边，但如今也一个个都成了可靠的忠仆了。

    凭何保忠和梁九功的关系，程婉蕴相信这话九成九是梁九功故意要透给毓庆卖好的，有康熙过问，程婉蕴就觉得怀章今年不意外应当是必中的了。

    会师三月就举行了，连着考三天，那时候程婉蕴虽然不在京里，但程家早有信递来，怀章今年自然会应考，全家为了这事连着吃了一个月的斋，祈祷怀章能金榜题名，元宝这隻又成了程世福早晚都要摸一把的占卜吉凶的灵，日日都放在香案上供奉，还特意给它留了吃。

    “听说就在这几日了。”青杏笑，“榜往年都在四月上旬放榜，但朝廷最近在忙征的事，因此就延迟到旬了。”

    “那咱们就静候佳音了。”程婉蕴也期待起来，怀章的学问不差，即便没有康熙关心，应当也是能中的。只是科考这事儿吧，有门路的总是比没门路的要走得轻省些，至少在名次上指定会有差别，一甲、二甲和同士那可是差得多了。

    后罩房新扩建的院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分了，既打算后续留给额林珠自己住，程婉蕴便把她叫过来，问问她的意愿。

    等额林珠过来，程婉蕴眉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