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说这话，若是传了去，她还怎么活？

    “嗯，就当是我失言。”胤礽很平静，他看着她有些慌的眸，淡淡地说，“你或许不知，在成亲之前，皇阿玛曾对我说过，他为我挑选的石氏是个万中挑一的女，他为我选了你为嫡福晋，除了有要用石家的缘故，也是因为看重你的品格。”

    太妃手指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将手指屈了袖里，地呼着。

    “石氏。”

    “里是个大染缸，你若是被权眯了，以后的路就该越走越歪了。你忤逆我、对抗我，都不足以让我真正动气，我冷落你，也是望你能够自省自，别把当初皇阿玛看中你的、我敬重过你的、你上宝贵的品质给丢弃了。”

    胤礽说完这句话，没有去看石氏是何表，就转拉开了门扇，迈一步后，他又顿了顿脚步，回丢一句话：“你前几日置的那两个使太监，受完刑刚抬回务府没两日，就因为烧不退、无人问津死了。”

    “人若是一味望看，却不肯去看脚的土地，是会走到悬崖边上的。我言尽于此，你好好安胎吧。”胤礽说完，又意味地加了一句，“另外，石家若想勋贵与汉臣之间两讨好，我看就不必了，勋贵这还没站稳脚跟呢，别太贪了。”

    太妃悚然一惊，猛然抬起，却只看见太毫不留离开的背影，杏黄的衣角在门槛起，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和伯母赵氏关起门来说要为石家六娘说亲的私房话，怎么太爷也知了？

    太妃忽然就有些脱力，怔怔地坐到炕沿，她想起利妈妈十分忧虑地说的那句话：“这毓庆，说到底是太爷的毓庆。”

    她就这样坐了很久，直到手背上滴落一，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