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现在这三座冰山，便是程侧福晋叫人抬来的，还有床榻上那席拿青玉编成的凉席，据说，那还是太爷特意让人去江南搜罗过来，专门赐给怀有的程侧福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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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一日三餐、日常用，无不面面俱到，虽然越女不愿承认，但似乎程侧福晋养孩的功夫比太妃好。

    毕竟正殿里对四年前太妃怀时生得投毒案都心有余悸，明面上虽然不敢漏一，但大伙儿心里总觉得在这事上后罩房上都不大清白……

    想到这些， 越女眉目间也一些愁绪。

    他被废黜的梦里，皇阿玛就是因为十八病逝，怪罪他不够悲戚，这是压倒了他和皇阿玛之间的最后一稻草。

    可程侧福晋听说大阿哥睡不好，吃得也少了，立刻就把凉席送了过来。

    太爷如今面上还是很敬重太妃的，初一十五也照常歇在太妃屋里，但这么多年太妃肚都再没动静， 利妈妈急得都开始求神拜佛了。就连一向骄傲的太妃都开始悄悄让石家送来的医女开方调理了。

    结果来了畅园， 想过的可能发生在大阿哥上的所有伎俩都没有发生。

    原本太妃命她跟着大阿哥来畅园时，她心里还绷万分， 生怕生和良善的大阿哥羊虎，或是程侧福晋怠慢大阿哥，她甚至预想了七八样的法，避免大阿哥被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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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有时候会想，他真的改变了未来了么？还是已经在局中尚不可知？

    正是午后安闲静谧之时， 越女听着屋沙沙的写字声，被日晒得都有些困倦了。

    何况， 自打那件事发生以后，这几年太妃不得太爷， 二格格又三病两灾， 不论是太妃还是正殿的人都对大阿哥更看重了， 因为他很可能是太妃未来唯一的指望了……

    这一次……还会重蹈覆辙么？

……他心复杂地望向还在手里抱着的粉妆玉砌的十八阿哥。

    又过了一个来月， 夏日炎炎，正是三伏天最的时候。讨源书屋前院东厢房竹帘半卷，弘暄站在宽大条案后， 静静地悬腕习字。

    鬼

    他贴的太监庆顺躬着替他打扇， 屋里三座大的冰山冒着丝丝的凉气，越女领着两个小女一左一右地站在屋外侯着，外廊还有几个小太监举着的竹竿在烈日粘蝉。

    程侧福晋对大阿哥的好，即便是越女也不能昧着良心否认。大阿哥畏暑， 她便将自己分例里的冰分了一半来给大阿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