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自小就不如万岁聪明，小时候还总借万岁的课业糊皇阿玛，被皇阿玛瞧来，又多亏万岁帮着抄大字，两人抄到大半夜，还被各自的母妃揪着耳朵责骂。

    “三弟喜啊，我给他留着。”小小的福全抬起脸来，圆圆的小脸，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他的模样真应了福全这个名字，一向是白胖胖的，看着就喜人。

    程婉蕴摸不着脑，但还是意识回答:“还是来园之前见的， 我阿玛额娘都好……”说到这儿，她发觉太爷面略带一失落，于是试探着往讲，“就是……我们家老太太好像有些嗓疼，不过我额娘说她是吃锅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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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养孩的功夫也不如万岁，保泰莽撞，又没什么大才，以后才走了，还要求万岁多宽恕他几分……”

    康熙想起了已经模糊的母妃的模样、太皇太后、赫舍里氏，他边的人都走了大半了。

    程婉蕴呆滞当场:“……蛤。”她怀疑程家人可能会吓到当场昏过去。

    话音未落，就见太爷当机立断地一拍手:“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祖母年纪大了，既然不，你这个孙女儿的怎么能不去探望？这样吧，你多年也还未归家看过，一会儿我和孩陪你回程家归宁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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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被他说得也想起了幼时两人同桌读书的场景，想笑却又牵动不了嘴角，一不知打哪儿来的酸涩击中了老皇帝的心。

    “二阿哥，你攒这么些墨梅什么？”当时还是庶妃的宁悫妃董鄂氏问自己的孩。

    这话仿佛在待后事，康熙厉声阻止:“胡说，你的儿还要赖给朕来教么！你好好多活几年，自己的儿自己心……”

    屋里围了很多人，灯火影影重重，但康熙却盯着福全没几天已经瘦得脱相的脸，隻觉得周围依旧安静，他和福全还是景仁里那两个形影不离的小皇。

    “快去预备吧，”胤礽轻轻拍了拍程婉蕴的肩，又扭喊，“何保忠，派个人去程家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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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低垂着已经松弛的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梁九功现在康熙后，对跪在远珠转的直郡王视而不见。

    裕亲王府，康熙坐在福全的病榻前。

， 想了想问:“阿婉， 你多久没见家人了？你阿玛额娘家里老太太可都还好？”

    方才裕亲王醒过一会儿，康熙连忙握住了他枯槁的手，裕亲王却对他说，他没事儿，他几个儿都不着调，幸好直郡王和八贝常来看望他这个老伯父，让他也享些福。

    如今福全老了，他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