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妃协理后，惠妃得就是各各院油最大的御膳房，她顿时抚掌大笑：“正愁没法，这不就送上来一个？”

    她细细一想，随即又叫来贴伺候的太监，小声耳语，如此这般地吩咐去。

    程婉蕴很自在地在程家陪祖母吃了饭，又抱了抱怀章和丁氏生的孩，逗着刚满一岁半的衝天辫小包着叫大姑姑。

    等额林珠和弘晳他们大包小包买了一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回来，天都快黑了，太爷那才来了个人回话说:“太爷吩咐让程主带阿哥格格一会儿先回庄，他晚些时候就到。”

    天已经不早了，再晚城门就要关了，程婉蕴赏了那人银，便连忙让人去车了。

    程老太太馋着孙女儿的手送到胡同，再三嘱咐要小心，还给包了两罐腌菜，因为听说她怀额林珠的时候很吃梅菜，便自己腌了两罐:“回让人给你扣吃。”

    额林珠跟在哈日瑙海后蹦蹦来，见额娘依恋地靠在程老太太肩，便小声与哈日瑙海嘀嘀咕咕:“额娘回了自个娘家也像小孩呢！”

    这话程婉蕴听见了，她耳朵红了一，但她回了程家真像一变小了似的，好似回到了歙县似的，每逢午后无所事事，便和祖母坐在竹椅上说天说地，只是这会儿有程世福一会儿端果来，一会儿又让吴氏厨她小时候吃的炸年糕，一会儿又把元宝送来陪她玩。

    送完了东西，也不肯走，死活赖在窗台边上，撑着笑咪咪：“婉荷她们时不时能回趟娘家，你额娘去看望也便利，唯独剩了你，阿玛轻易见不着……”

    她望着程世福也生了皱纹的脸，心底一酸。

    几个孩都被怀靖带去了，她平平静静地听着祖母扇着扇哼小曲儿，还是久违的徽剧二黄调，程婉蕴依稀听着是祖母最看的《淹七军》的剧目，日西斜，晒得满院黄，程家没人粘蝉，在树梢上低低地叫着，她听着望着，不由就打了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