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很谢谢您……”程婉蕴依恋地从后抱住了太爷的脖，忽然又有些想要泪，她在心里默默地说，“谢谢您当初愿意冒天之大不韪、着无数风言风语与这件事，您不知，这对未来的华夏儿女有多重要。”

    额林珠和哈日瑙海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弘暄眉皱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弘晋和佛尔果正努力地用笔写歪七扭八的1234，唯独弘晳坐在窗边，好似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正专心致志研读莱布尼茨送给他的蒸汽机原理与设计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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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尔芬这心才勉勉地定了，又筹备了月余，赶在过年前，选了个好风的天气，趁着冬雪皑皑，祭拜过在远洋途中丧生的义士，又发银安抚他们的家人，他被迫再次海。

    本来已经预备从嫁妆里拿银来还份钱的钮祜禄氏默默又将嫁妆单放了回去，她滋滋地想，万一呢，说不定还真就不用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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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发誓永不离开京城半步、刚回来不过两个多月的格尔芬却被康熙随意地封了个三等伯权作安抚，命他今冬再带两千师南澳洲，格尔芬接了旨意就吓昏了过去，幸好这回大清的船也已改，装了风向仪与莱布尼茨设计的能用力驱动的螺旋桨，而那英国商人对澳洲也很兴趣，愿意带上经验老到的船工和格尔芬一同前往。

    果然如此……程婉蕴不由扶额。打从一开始，额林珠就一听算学就打瞌睡，哈日瑙海就别提了，他连汉字都还没学明白，弘暄虽认真却实在没这个天赋，弘晋和佛尔果又还小能学的有限，于是弘晳成了程婉蕴最后的希望。

    毓庆的后罩房也被冬雪覆盖，一片雪白，程婉蕴披着披风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地，手里提着茶和心，来到毓庆专门给孩们读书的小书房，用手了玻璃窗上的雾气，她偷偷往里看去。

    程婉蕴是从来不烧香拜佛之人，也没忍住为格尔芬默默祈祷。

    康熙对小皇们学不学算学也不大求，因此弘晳渐渐成了莱先生唯一的门生。

    他是上书房里唯一能跟得上莱布尼茨授课节奏的人，估摸着也是唯一有兴趣学习这些科学知识的人，太爷去上书房看过，放望去，除了他，其他小阿哥、小皇孙全都满蚊香圈，而且他们心里对算学并不在意，四书五经才是正典，算学？不过奇巧技罢了，不学也罢。

    这次希望他此次顺风顺，不要再生那么多磨难来了。

就笑了，他握住了程婉蕴的手，两人之间脉脉无言，却又好似什么都在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