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能拉开弓了，他一把搂过小儿颠了颠：“呦，小十八又更重了，结实了！”

    胤礽又不能像十八一样猴在康熙上要糖吃一般给阿婉要位分，虽没了个准话， 但好歹这事儿康熙态度松动， 有了意向，总比三年前他一回提就被一否决的好。

    雷霆雨皆为君恩，压一失望， 胤礽照旧陪着康熙去上朝。昨日那商船海被劫掠一事，康熙思虑了一晚，最终决定拿到朝堂上让百官都议一议， 存着众人拾柴火焰的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冒来一些更好的法。

    他转称讚王嫔：“你养孩养得很好。”

    这就好似把人悬在了半空中，不上不地吊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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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胤礽再来请安的时候，康熙看着胤礽亲自送来松的小米糕给他当早，他吃着明显是程佳氏手艺的即化、香甜甜小米糕，喝着自同一人的五黑养米糊，忽然就问了一句：“你之前说想给程佳氏晋封太嫔？如今还是这个念？”

    昨日明珠的法虽也好，康熙总觉还有些不满意，他心里是存着傲气的，当初对着沙鄂这样的大国他都没有退缩，好了与之决以死战的准备， 如今不过几个海岛上的番小国，骑到他上了还要他忍气用什么怀柔之策， 岂不是窝？可若真要一并与欧罗数国开战， 便又是将好不容易安定来的江山重新拖泥潭里去了， 亦绝不可取。

    康熙定睛一看，方才没留意，如今果然认了来，还真是当年保成和十八那么大的时候，他还没完全亲政，朝堂被四大辅政大臣把持着，他闲得很，亲自拿锯、弓弦给保成的，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保成都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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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怔了一瞬，连忙惊喜地跪：“是，儿仍想晋程佳氏为太嫔！”

    王嫔今儿见了婉荷，好好地跟她说了好久的话，听说她去了浙江后还特意去了杭州替她寻访过失散的亲人，不由更是泪洒当场，她想起了好些以前的事，心绪激又兴，又想到东多年来的看顾，不免将这份激都移到了程婉蕴上，因此听闻康熙这样说，便笑：“臣妾不敢居功，十八的说起来要多亏了程佳侧福晋呢，前两年十八不大好，她帮着调理了好时日，几乎每日都送东西过来，又给十八了好多玩，您看他手里那隻小弓不熟？程佳侧福晋送来的，听说最早还是您亲自选了料了送给太的，后来太爷又赏给了弘晳阿哥，如今倒又给了十八……”

    他心中一阵一阵地慨。

    喜讯

    人老了，听见这样的事，就容易上。

    康熙虽然一时上问了一句， 但最终只是说：“朕知了。”就又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