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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章，怪不得我阿玛总说你稳重，”张廷玉有些佩服地看着他，“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都到了这地步你竟如此稳得住，这我不如你。”

    自打日就在地里发现蝗虫卵的消息不胫而走，果然常常遭受飞蝗折磨的苏浙皖三省百姓也都提心吊胆了起来，以往每次官府都只能督促百姓捕虫，有好些的县官会拿自己的俸银、以作则与民一起捕蝗，但这样往往捕也捕不尽，有些虫卵除不尽，冬日里没有冻死，第二年又复生，因此百姓们又开始日日烧香拜蝗神，还有请大神的围着自家田地的。

    程怀章拉着张廷玉回去了，没过一两个时辰就把以前带着他整理的《治蝗略》给默了来，看得张廷玉沉默不语：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不是，都是一路读书科考上来的，怎么你会的东西都和我不一样呢？

    “你忘了我是哪儿的人？我和自小就帮着阿玛捕蝗，这些法还是我找到、后来整理成册的，她是个好的女，只是你们都不信。”程怀章了纸上未的墨迹，“走，找匹快，把这些法送到赵大人那儿，有他在，不愁的人不用心！”

    因此，站在裂的田地上，张廷玉听了蝗灾就脸苍白，越发觉着上的烈日刺目眩，人也跟着打晃，却忽然发现程怀章虽然面凝重，但却似乎一儿也不慌。

    以往只能求神拜佛，但今年似乎有什么不同，海宁的百姓是率先会到不同的。

    海宁的张地主正让自家孙儿将官府发的《治蝗略》念给他听，他以前也是个地的农民，后来转而去走货卖生药材，挣两间药铺、医馆，置办了桑田、药田千亩，对于闹蝗灾的事儿，他比谁都着急。

    新来的海宁知府张大人自掏腰包，刊印了五千余册的《治蝗略》，发给各州县、村落，还在乡里贴了布告，专门派遣官吏乡劝民捕治，那治蝗略上还画有图示，印得极为清楚，即便不识字的农民也能看懂。

    但程婉蕴十四岁写的《治蝗略》，虽被贪官污吏付之一炬，却也被十一岁程怀章抄录珍藏，这是他们集写来的也想留个纪念。

帮助了弟弟，也帮助了自己。

    程怀章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倒不是稳重不稳重的事儿，而是治蝗这事儿吧……”他仰起脸，那张素来有些冷板的脸因想起幼时的事而变得柔，难得对着不明所以的张廷玉笑，“我熟得很。”

    张廷玉呆了呆：“你还会治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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