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侧福晋听了笑得不过气来:“还是你厉害，让一家全都躲回歙县去了。”

    就衝这个，世家大族也愿意啊！自家灵灵的小姑娘，伺候老皇帝还不一定能呢，但选上皇福晋、皇孙福晋，那就全然不同了。

    “今年的秀女啊，多着呢。”笑完了一通，唐侧福晋眨着睛，凑过来小声跟她说八卦，“以往啊那些满洲大姓的人家，早早就打发自家有诰命的老太太找皇太后哭了，能求免选的都宁愿求个免选，自行聘嫁，今年却个个都愿意来选呢！你猜是什么缘故？”

    唐侧福晋幸灾乐祸:“你可别事不关己的样，过没两日你们程家的门都会被人用各式各样的礼给堵了，你信不信？”

    唐侧福晋摇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看着程婉蕴:“都说石家……一是想搏个皇福晋，还有一个……是衝着你家弘晳来的呢。”

    程婉蕴自然知，康熙都那么大年纪了，对满洲大姓的贵女没多大兴致，他更喜李家曹家从江南给他找来的貌汉女，不用给位分，不用权衡世家关系，单纯睡一睡，又漂亮又没负担，所以这五六年来，大选的秀女能当妃嫔的是少数的，康熙去南巡倒是带回来好几个，这几年的选秀大多都是给儿找媳妇、给孙找孙媳妇。

    笑完了，唐侧福晋顺手抓过路过的掉老咪咪了一把，又小声:“今年，太妃娘娘的幼妹和亲侄女也候选。”

    估摸着很多人都是衝着她这俩小来的呢，程婉蕴啧啧了两声，为着嫁太爷的次，秀女们个个都要挤破了。

    程婉蕴一茶了来:“啥？”

    程婉蕴怔了一，用嘴型无声地问唐侧福晋:“没有免选吗？”理说，太妃娘娘的妹妹和侄女，指定能免选的。

    程婉蕴很无奈，这有什么法嘛！

    程婉蕴早就知了，三年前给弘暄看福晋的时候就已经闹过一回了，家里的门槛都被踩断了，后来还换了新的。为此，她今年早早就跟程世福说了，让吴氏带祖母、儿媳妇、孙孙女回一趟歙县，看看祖宅，好好住几天，祖母年纪大了，想念家乡时常念叨着，正好趁着祖母这几年保养得好了，还算结实，在路上慢慢地走，一路上隻游山玩，什么都不用。至于程世福和程怀章俩大老爷们就住衙门里，别回家了。

来，又抓了一把碟里程婉蕴自个炒的香瓜，还是蟹黄味的，就着这里的时新谈资，越发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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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指给其他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