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太妃，保成怎么办？丢了脸面的是保成，还有他这个当初力排众议选了太妃的皇阿玛，真是投鼠忌！

    康熙怒了一，又冷静了来，不由想到，他三十五岁的时候，老十四都生了，如今保成三十一了，才只有三个儿、三个闺女，这也太少了。

    细论起来保成的后院里才四个人，还各个都是二三十岁年老衰的……这程佳氏虽然还未衰，但那是她原本底好，她和保成同岁，也三十一了呢，年纪大了。

    又要家又要养孩，哪有心思伺候保成？

    康熙想了想，顿时觉着自己这个阿玛的确个不称职了，不像老四和老十四，有德妃这样细致的额娘事事关心，保成没有亲额娘，只能他为他考虑谋划了。

    德妃便静静地坐着，假装在收拾桌上的秀女画像，其实一直在留意着康熙的神，见他先是神，后是恼怒，接着神又慢慢冷来，她就知皇上的心思已经转到太上了，皇上多少年来都是这样，不妃们说哪个儿的事，只要稍稍提一句太，或是言语里暗示几分，他立就能想着太如何如何。

    然后立就要怜惜太了：朕可怜的保成啊——

    他对太是之切也责之切，但这份慈父之心却早已沦为四妃们打击东最好的手段，这手段惠妃就常用，用得极好，这一招，德妃也不过是学了个罢了。

    否则直郡王那么鲁莽一的人，先前怎么会那么被康熙倚重？连大千岁都叫来了，这都亏了他有个厉害的母妃还有个决胜千里之外的厉害舅舅——明珠。

    有这么俩人一里一外帮衬着，就是猪也能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