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觉着阿婉在给她画大饼，哼：“真能成再说这些吧！”

    “那您得掏银、给人给地儿让他折腾嘛。”

    一家拌着嘴往南三所里走。而独自一人搬到汉诺威的莱布尼茨，正提着箱，上了帽，冒着风雪走了租住的家门，他登上黑拉的人力车，往后望了一，灰蒙蒙的天，行人低着匆匆来往着，他寓居的红瓦房已经快看不见了。

    青睐他的腓特烈公爵已经离世，继任的新公爵是顿的簇拥，他解雇了莱布尼茨，柏林科学院也重新聘任了新的院，为了继续在科学和哲学上专研去，他不得不辗转来到汉诺威，谁知汉诺威公爵却意外继任了英国国王乔治一世，也因他与顿持续多年有关微积分是谁发明的争论，拒绝将他带至敦，仍旧而将他疏远于汉诺威。

    他就此失于廷，也被教会所疏远，有关他剽窃顿的言论也愈演愈烈了，他心倍孤独，理着权贵委任的有关族谱的世俗事，他已六十余岁的年纪，每日还要乘坐着破旧的四车在崎岖山路上来回奔波不停。

    有一日，他见到邮差经过窗前，忽然又想起那遥远的东方，那许多年不见的东方大国的皇，他那么汲汲以求地向他汲取着所有有关科学的知识，而那里或许也不会有人再半夜向他的窗里扔石比怒骂他剽窃犯了。

    莱布尼茨看向手边写到一半因灵枯竭而未能继续去的《论中国人的自然神学》，倏然站了起来——他决定要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他不想再当一个忙碌无为的异乡人，他或许可以在东方找到能安度晚年、潜心研究的地方。

    他本想在汉诺威安定来再写信寄往东方，告诉弘晳他换了地址，但如今也不必多费功夫了。他想，他告诉秘书自己要远行，若他不愿意跟随，他可以给他丰厚的报酬，请他另寻工作，但秘书却摇摇，蹲来笑着替他收拾箱：“先生，我跟您走过了柏林、黎、瑞克、纽堡与维也纳，您都没有说要解雇我，如今东方不过是稍远一些的地方罢了，您却要解雇我，难是吝啬一张船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