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吗？他也快三十的人了。”康熙笑放手里的茶碗，“程世福本就年老，倒衬得张廷玉像个嘴上没办事不牢的小了。实际上，这孩很细的，跟张英一模一样，在外历练了几年就像璞玉浑金，朕早就想将他调回来了，你往后瞧着吧，这孩绝不可小觑啊！”

    “全听皇阿玛安排就是。”胤礽也笑了，有时候日过着过着，他都快忘了以前觉着年纪那么轻、那么小的人都已经大了，记忆里不是张廷玉也好、程怀章也好，浮现来的，都还是少年的模样呢。

    “程怀章的御史位置，朕还没想好，反正也不是什么打的要职，回让六尚书都推一推，朕再挑个好的就是了。”康熙慢悠悠地说着，随后又笑着斜睨了胤礽一，“这样可放心了？”

    明面上程家丁忧去职，但程世福的官位要，康熙让本就是太党一系的张廷玉占着，锅烂在里，对胤礽是一妨碍也没有的。而程怀章的御史位置可就没那么抢手了，正好放当块抛去，安朝臣们的心。更别提程怀靖夺不说，还顺势升了两级，如今已经替胤礽握住了一支势力可观的远洋师。

    远洋师营草创至今，如今可是有五十艘战船、两万名官兵了，在澳洲的只是其中一分，还有一大半留在天津卫、广州港，在近海巡视警戒，护卫来往商船。

    若真要对英吉利动手，远洋师只怕要倾巢而动，这样程怀靖的位置就会变得举足轻重。康熙这是暗示他，愿意放手让他掌兵了！

    哪怕是遥远飞地的兵。

    胤礽心中一阵激，那么多年了，皇阿玛心里的冰与防备，终于被他化了一。

    至于程家日后如何？没听见张廷玉的官衔前还有代理二字？康熙对张廷玉的期许显然不仅仅是一个侍郎，到时候程世福官复原职的机会，胤礽觉着至少有六成。

    而张廷玉……胤礽不用想都知，只要他这几年没有过错，能兢兢业业当差，三年过后皇阿玛自然还要把他再往上升一升的。

    程怀章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回到翰林院，胤礽已经想好了把他安在什么位置上了。

    胤礽底有一泪，被他竭力忍了回去，只是亲昵地向康熙鞠了一躬:“多谢皇阿玛疼儿，为儿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