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裳她没怎么在人前穿过，还很新，不会被外人看穿是旧衣裳，这样额娘才不会被人议论说没给她这个女儿预备衣裳。

    她特意嘱咐了女避着人，若是碰上了利妈妈与其他四个姑姑，就说她不小心脏了衣裙，反正额娘不在，也不知真假。

    这紫，她真的不想穿去，今儿乌希哈早早来毓庆玩的时候，她还没换衣服，乌希哈就看见她摆在桌上的衣服了，她“噗嗤”一声笑来说:“你这儿哪来的老古董，我外祖母也有一件这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茉雅奇愣是没敢说那是她的衣裳。总之，她心里对额娘十分愧疚，可她还是没法穿去。连乌希哈都这么说，她若真的这样穿去一定会变成女孩里的笑柄的。

    正殿里，太妃也被烟火声惊醒，她虽然虚弱，但那闹了好几日的胃，今儿却忽然又消停了，她费力地坐起来，轻声唤利妈妈扶她去看烟火。

    如今了秋，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利妈妈便又是让人生火盆又是找披风，忙活了一通，烟火都快燃烬了，太妃倚靠在利妈妈怀里，静静地看着天上一朵一朵开谢的一般的灿烂光芒，当年她的大婚之日，里也燃起了烟火，甚至彻夜不停，一直放到了半夜。

    如今，她却只能在这样寂静的院里遥望着旁人的喜庆了。她还记得当年她坐在喜床上，她还在想，当太妃有什么难的，总不会比杀倭寇更难吧？那样的豪壮志，终究成了泡影，她就如同这烟火一般，辉煌一时，璀璨一时，竟很快就泯然在黑夜里。

    太妃忽然低低笑了起来，这就是她的命吗，原来这就是她的命吗……

    利妈妈隻觉着怀里的人越来越冷，还似乎打起了摆，便连忙又让人将太妃背回屋里，厚重的门扉在她后缓缓闭合，将外的闹也隔绝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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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大早，太爷宿醉未醒，程婉蕴倒十分神，一起就神神秘秘地招来青杏和碧桃，询问昨日弘晳和弘暄的新婚之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