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太爷这样拉家常一般问来，康熙自然更是早就收到了太医院的折，他是个识货的人，一听这个东西就拍案叫好，这跟他之前琢磨那人痘痘之事是异曲同工之妙，若是能培育能到人的痨病痘，以后这痨病就能跟天一般渐渐绝迹了！

了规律来，这才堪破民间传言“十痨九死”的肺结真正面目。这么多年，阙院正拎着一帮小学徒，正成日地折腾着这“肺痨病菌”，一会儿放在里加，一会儿放在日暴晒，一会儿扔冰块堆里，一会儿又泡各汤药里，慢慢知了这病适合在什么环境在生存着，也摸索了它传染传播的路径来。

    如今大清各地都有痘房，每个县衙都新添置了一个官职，叫“痘房官”，这痘房官也要科考的，为此康熙专门叫太医院编纂了一本《痘痘方略》，还设置了一个痘科，准许各地民间的郎中应试，考中的可以选痘房当官，在官衙痘房专门给百姓痘。痘倒不是免费的，每人十文，康熙定的价，这痘需冰冻着，每个县衙都得个冰窖，这日常维护起来便是一大笔钱，朝廷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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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康熙不许任何官吏随意加价、摊派，一经御史实，立即革职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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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嘛，咱华夏怎么会缺乏能人，只是原本自己闭住了睛耳朵，不听不看，只要有个契机，哪有办不成的事呢？

    阙院正给太爷把脉，太爷便很随意地问起他这痨病菌的事，程婉蕴这才知太医院在闷声大事，而且都已经率先展到减毒活疫苗的研究啦？她听完都有乎乎的，果然一个杠杆能撬动地球，而一隻蝴蝶也能掀起海啸。

    听说还有些当了痘房官，后来悄悄把痘偷来自个培育的赤脚医生，自个在家挖了个冰窖，偷偷地卖八文一人的“私痘”，真是将华夏的仿製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但确实很有市场，也有不少人愿意贪这两文的便宜去呢。

    罚得重，油又少，在这上贪污的倒少。这价码不，就住在县城的人家就不说了，本就富裕些，十文钱不过家里两顿饭钱，换家里孩大人一辈不得天，能活命，自然每个都愿意。而偏远村的百姓家，则由宗族、村正每年登记统计适龄痘的孩，大伙儿一块儿集资钱，富多捐当积福积德，基本都是一村一村合起来凑凑路费，一起翻山越岭去县城里。

    听说，阙院正还跟徒弟们把这结杆菌搁土豆混豆油的汤里养起来了，都繁孙孙了，这么些年，这痨病菌都繁衍来第六代了，他把这一代代繁来的细菌汤给抓来的老鼠吃，还发现老鼠得的痨病也一代比一代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