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尔果噘着嘴说：“就是额娘这样的，我想要额娘的，我不要阿玛这样的！”

    结果佛尔果来看见了，举起那张画仔细端详，就不兴地皱起脸：“阿玛，你怎么把我画得脸那么，我不要那么的，重新画一个，我要大那不圆又不尖的。”

    平日里不曾细看，如今被佛尔果这般嫌弃一通， 他生了三十几年才忽而察觉， 原来他这好像是有……还有方。但他们兄弟十几个，个个都是这样的，也就老八和十八两个不是， 老八和十八都更像各自的母妃。

    教弟

在桌上写写画画一上午，外是行院里悄然飘落的桂，佛尔果和弘晋一个举着杆，一个抬着簸箕，正围着那桂树打桂，一时满院都是桂香，程婉蕴笑着戳了戳太爷的胳膊，示意他向外看去。

    胤礽闷闷地放那菱小圆镜，在他脸上不算什么，男人这样反倒更朗些。但好像放在佛尔果脸上是有那么一些……不， 怎么能说方呢，那是棱角分明，又怎么能说是男相呢？这分明是英气嘛。

    两个小豆丁踮着脚努力了半天，嚷着这边这边，却满满都是桂，熏得只打嚏，簸箕里却没盛上多少，惹得胤礽也笑了，提笔便在“霜序（九月）”那张日历上，将两个孩闲打桂的场景细细地画了去。

    像他怎么了？他的怎么了？胤礽被小闺女童言无忌狠狠扎了一镖， 心地取了程婉蕴平日里梳妆用的西洋玻璃镜，认真地揽镜自照。

    被扎了心的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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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华夏的骨牌大多是用玉石、象牙或名贵的木材的， 西方哪儿用得起这些，了许多普通木材的骨牌，这才风靡一时，成了欧洲皇室贵族乃至平民百姓都喜的游戏，从此人们倒忘了这东西的来源，都隻叫这西方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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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婉蕴刚把两个小崽轰走，省得他们在这儿你一言我一嘴扎老父亲的心:“去找你们二，她那儿有个‘一推倒’， 好玩得，你们去瞧瞧去。”

    不大服气，胤礽在心底里默默念叨。

    这可把胤礽难住了：“何为不尖不圆的啊？”又安，“这就是你，多好看啊。”

    这就是后世的多米诺骨牌了， 但这倒不是程婉蕴把后世的游戏搬过来， 这是咱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的玩意儿， 最早能追溯到北宋，宋人用“牌九”上不同的数排列组合，叫“数牌九”， 后来被意大利传教士带去欧洲， 那个传教士的女儿名叫多米诺， 极为喜这个骨牌游戏，才取了这么个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