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不由悲从心来，磕真心：“皇阿玛，儿对天发誓，当了这么多年的太，从没有一日不忠不孝的念，更从无作谋逆之心，儿的为人，皇阿玛是知的。”

    这样算起来，今生他还能清在皇阿玛面前辨别，已是万幸了吧？

    太监问得声线颤抖，胤礽听完隻觉着心底冒气，不仅生气还觉着好笑。他这辈对皇阿玛从无不敬之心，可到最后还是落得如此境地。上辈……他不知上辈的他是否被这样质问过，但恐怕连亲说给皇阿玛听的机会都没有，否则也不会有在被锁拿关押在行时，只能借老大、老三的表忠心。

    康熙本就只是疑心，如今审问得来的证词越来越多，老四去探病与太的供词相差无几，侍卫统领回来说起搜检张家行的事也撇清了太没有碰巫蛊之事，至于有没有利用老大踩老八一脚，康熙还不敢确定，回京去查老八、回搜查毓庆的人还没回来，他心里仍旧不能完全放心来。

    胤礽便连忙又跪回话，将一日三餐、吃药睡觉、带孩们放灯细细碎碎都说了来，还有老四奉旨过来探望他病，两兄弟相互说了一些话，他让老四记得去关怀四福晋……他隐去了和老四的一些话，但其他都是真的，因此说来并没有阻、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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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那边也在同步地审，去张家行了什么、和太说了什么话，今日康熙发作得十分突然，老四和保成是无法在事发后互通有无的，这样分别话，康熙能够相互印证，也就差不多掌握了太在张家行有没有逆谋之心。

    但谁知那话能不能原样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呢？

    旁人只知他自幼被立为太，享尽皇阿玛的恩与信重，享尽这天臣民的供奉，却丝毫没有看到他后的万丈悬崖，皇阿玛是个怎样的君王，又是个怎样的父亲，胤礽只能煎熬着、隐忍着，甚至讨好自己的父亲来委曲求全，外却又还有一堆想将他拉、置之死地的人盯着，他的位置在上，却又像只有一竹竿支撑的灯烛，风雨侵来，摇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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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场景。

    随后又让他起来，再问他和托合齐什么时候见过、都说了什么话；十三、十四去张家行查探厌胜之，与十三、十四又说了什么话、之后为什么要单独支开侍卫统领和两个弟弟说话。

    康熙就端坐在上不错地注视着他。

    烟波致斋里，皇阿玛望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底的一个生的太监战战兢兢地问他：“皇上有话问太爷，太爷这几日在张家行都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一一说来，不得有所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