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后世直播2

    石氏目光锐利地望向这天幕，她能在二废二立的夺嫡风波中全而退，也是殚竭虑，几乎耗尽了心血生机，如今落得了个油尽灯枯的场，但她却一都不后悔，石文炯仍旧当朝掌权、她的妹妹嫁给十五阿哥为嫡福晋、富达礼等血亲亦升任汉军旗正白旗副都统……

    她舍弃了自，却保了全家。

    太禁锢咸安，她以弱多病为由退守撷芳殿，咸安看守严密，去容易来难，与其与废太一同等死，不如想法留在撷芳殿，虽也是圈禁，却松快得多，也能知晓些外的变动，好早打算。

    皇上曾对务府总大臣说妃太妃石氏素无过错，不可苛待。因此她在撷芳殿也过得不算太差，何况还有石家与八爷的人暗中打。她不是小气的人，太其他侍妾都与她一同关在撷芳殿，一同仰仗着她在皇上那一面过日，好歹都是伺候废太多年的老人，同是天涯沦落人，还为难她们什么？她便也将她们拢在羽翼多加照拂，也能在皇上面前搏个贤名。

    唯独程氏是个傻，竟放着平安的日不过，太刚被押走，她就脱了簪发跪着求她向康熙请旨，她没有掉泪，平静地冲她磕了几个：“二爷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儿，这样孤零零地去算什么？就算圈禁墙也不能没人伺候，妾虽年老位卑，亦愿咸安伺候太，求娘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二爷这回。”

    石氏神复杂地望着面前这个苍白清瘦的女人，她也老了，又历经丧之痛，早已不复当年惊人貌，可眸却依然还那么清澈执着。

    “你…你竟不弘晳了？”石氏不解，她还有儿啊。

    程氏笑了笑：“妾卑贱之躯，不拖累弘晳便罢了，他已娶妻生，有自己的福晋和孩陪着，往后的路啊，他该自己走了。可是二爷……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妾不忍心看他一个人。”

    石氏这辈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她不贪慕权势，也不在乎金银，亲弟弟死了，程家全都辞官回乡了，唯一的指望就是养在皇上边的儿，她却也二话不说就舍弃了。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那时候天上还未生过异象，石氏实在看不懂她。在毓庆的时候，石氏也曾很羡慕她，不，或许是嫉妒，程氏不必背负家族兴衰，有有，只要快快活活过自己的日就好。

    可后来，她不听劝阻，一废太时被关宗人府也要为太辩驳，连封号都没了，也垮了，石氏就只剩对她的可怜了。如今太二废，她竟还没有学会明哲保，还要蹚这浑。

    终究是不明白，石氏问她：“你可知，去了可就不来了。”顿了顿又劝，“你不是最喜过清静日的么？在撷芳殿裏不愁吃喝，你还能和唐氏相伴，针线、心，侍草、养些鸟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