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劫，你不可手。”方九鹤往椅背上一靠，仰望着上彩绘的梁，透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声音也低了几分，“否则害人害己，亦会……”

    山殷一愣：“什么？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救明尘。”

    “四个时辰。”

    “……劫？”山殷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你说这是明尘的劫？？”

    容昭嚼了嚼，咽，又吃了一粒。

    孟知凡有不祥的预：“所以你租了多久？”

    “看什么？”

    -

    纷如麻的复杂绪在方九鹤中一闪而逝，顷刻又恢复如常，快得仿佛错觉。

    “可那容昭实在——”

    孟知凡将那些被浪费的莲收拢起来，去剔芯，递给他：“尝尝？”

    “我没聋。”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的。”

    莲生脆，清甜。

    “方九鹤，方九鹤！”

了他一，略觉惊讶。

    “都侣了，不是劫还是火劫吗？”

    山殷追问：“会如何？”

    “好吃么？”

    “不回来？”方九鹤“咚”地搁茶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那块玉佩，像在戳山殷的脑瓜，“明尘在凡间历劫，你跟在后面瞎掺和什么？”

    “不好看么？”

    “你说侣？”方九鹤抬，确认，“那姓容的掳了明尘侣？”

    然后一甩袖，细丝飞去来，勾了两只莲蓬回来。

    “大事不好！”

    -

    “哦。”方九鹤端起茶喝了一，不不慢，“既然已经找到了明尘的化，结果也没什么太大的差错，那你打算几时回来？”

    山殷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睁睁看着两人上了小船，橹一摇，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莲叶。

    “你不山，也不过凡人的节日，怎么会知采莲节浮灯的习俗？”

    小舟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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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殷：“……”

    又说到明尘的化遭暗算后，在凡间成了人人都想咬上一的灵芝。

    方九鹤：“？”

    两人漫无目的地漂在莲湖之上，直到浮灯亮起，星星如萤漂浮，煞是漂亮。

    最后才提了一嘴明尘被迫成了容昭的侣，又是囚禁又是挨饿的，过得很不好，要不要想办法将人救来云云。

    方九鹤坐直了，想到山殷那咋咋呼呼的，又很快了回去，懒懒：“细说。”

    “不吃……唔。”

    容昭兴致缺缺地看了两。

    他已经摸透了容昭。凡事先说一个“不”字，但若真尝试起来，倒也不会太扫兴。

    他顿觉大事不妙，迅速摸鸿雁玉佩。

    “平常而已。”容昭不冷不，随手折一支莲蓬，百无聊赖地将莲一颗颗挑来，丢到船板上，“我活得久，见得也多。”

    “刚船夫告诉我的。”容昭诚实，“他说他的船可以在湖上过夜，还说很多男男女女都喜在采莲节的湖上过夜。”

    山殷先是着重调了一番容昭是如何如何的暴戾凶残、恶名远扬，挂仙盟恶人榜之上。

    “我看见明尘……”

    孟知凡将莲了他嘴里。

    “……”

    “会被天吃掉。”他没好气，“别瞎掺和，有空回来，挂了。”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