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灶台砌好了。

    期间容昭对山殷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空来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朝他那边瞄。

    山殷：“……”

    山殷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最后还是方九鹤看不过去了，给哭唧唧的山殷仙君了个主意：“前几年仙都不是很行一叫五星连珠的棋吗？规则好懂，你可以陪他玩那个。”

    “五星连珠？可我上次界的时候，发现凡间也有这玩法。”山殷迟疑，“他会不会觉得无聊？”

    “容昭肯定没玩过。”方九鹤往甜茶里加了把果，尝了尝，满意的神，“行了，你就照我说的去。”

    “哦。”

    山殷找了副棋盘来，又翻两盒棋，一块儿带上去找容昭。

    容昭有些意外，看看棋盘，又看看他。

    “你要和本尊者棋？”

    “对。”

    山殷忐忑地介绍了一遍规则。

    乎意料的是，容昭看起来很兴趣，好像真的没玩过。

    两人玩了一个午。

    -

    明尘和方九鹤正在刚建好的厨房里菜。

    确切来说，是方九鹤在单方面地欣赏“上仙厨”这一奇观。

    只见明尘束起袖，扎好发，抖开围裙系上，娴熟地拎起菜油倒新铁锅里，晃了一，行简单的开锅。

    灶膛里的火是用仙元的，没有一烟火气，很净。

    旁边的砧板上放着一待宰的白萝卜，周围还堆了各式各样的蔬菜和一小块看不位的带骨。

    没办法，集市上本没人卖新鲜，就算在外面的仙山打到什么飞禽走兽，那也是用来炼丹药的，通常和各七八糟的玩意儿堆在一起，很难说会不会吃死废仙。

    就这么一小块骨，还很贵。

    但钱在容昭上，明尘上仙睛都不眨。

    开完了锅，他开始切菜。

    他在凡间时菜手艺就很好，回到仙都以后有了仙元相助，对力量的控制更是如虎添翼。

    菜刀在砧板上几乎切了残影，切来萝卜片厚薄均匀，微微透光，像一满月。之后又向方九鹤展示了切丁、切丝、切卷以及剁馅儿等超技巧。

    方九鹤在一旁啧啧称奇。

    明尘将好的菜分门别类地装盒，放乾坤袖里，想吃的时候再拿来也还是乎的。

    他还蒸了不少白糖糕，上面洒了桂糖，甜香扑鼻。

    “这盘你拿去，和山殷一起尝尝。”明尘，“别让容昭看见。”

    方九鹤伸手接过，问：“看见会怎样？”

    “容昭很护。”

    “……”

    -

    莲池的亭里，两人棋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