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空空，那漂亮的银白发暗淡得几乎灰了，看起来心十分低落。

    曲复更加意外了。

    曲复倒是很有耐心：“不吃药可不行。我再煎一副没那么苦的药，你且服试试。”

    曲复瞟了他一，起离开，开门去了。

    -

    酸甜酸甜的，味很好。

    山殷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由心焦，几次三番言又止，最后小心翼翼地话：“上仙，容昭他还好吗？”

    “还没……”

    挑拨

    最近好像确实没怎么找山殷了。

    清漱过，苦味散去了些。容昭缓过劲来，推开他，又缩回了被里，看起来烧得更严重了。

    “教了东西，算是吧。”

    方九鹤一把捂住山殷的那张嘴，：“你先去，不行再让山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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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容昭总算勉喝了去，虽然还是被苦得直皱鼻。

轻轻拍了一他的肩膀。

    仙府门。

    明尘：“……”

    方九鹤怔了一，抬眸扫了一，这才瞥见山殷发红的眶，若有所觉。

    门传来轻微的响动。

    “……真的？”

    须臾，他剥开糖纸，又往容昭嘴里了一粒糖：“甜甜嘴。”

    “明尘已经走了。”曲复推门而，扶起容昭，打扫净床边的狼藉，又给他喂了清，“怎么吐得这么厉害，药太苦？”

    “真的。”

    “没有。”明尘低声，“曲复说容昭刚喝完药，一听到我来，就吐了，还把碗给砸碎了。他……不肯见我。”

    方九鹤懒洋洋地应：“嗯。我徒弟落你这儿了，来看看。”

    “……好。”

    “……没有。”容昭着糖，病歪歪地靠在床上，额敷着冰凉的巾，虚弱，“好苦……”

    容尊者这辈都没尝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方九鹤问：“没带回来？”

    “他死了。”曲复收敛了笑意，“碎成很多块，连个全尸都没有。”

    曲复有些意外。

    “容昭是你徒弟？”

    容昭抱着被躺在床上，闲着没事就听他唠，听着听着，嘎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粒，吃到了藏在里面的梅。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发散到“吃醋”两个字，就见山殷重新抖擞了神，槌似的开问明尘：“你去接？你行吗？”

    “不如我和你一起……唔唔！”

    “要喝的。”曲复拍了拍他，“我给你拿几粒糖，去去苦味。”

    “哦。”容昭也就随一问，没太多想，“山殷还没来吗？”

    难说……

    方九鹤穿着大氅，站在山殷后，懒散得看起来快睡着了。

    “你师兄没有成仙？”容昭好奇。

    “唔。”容昭差被呛住，皱起眉，不客气地，“你少碰我。”

    “你怎么也来了？是药……”他看了一山殷，不动声地改，“有要事？”

    他怀疑曲复要害他。

    “你没什么错，方九鹤也没那个意思。”他的嗓音平静柔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昨夜是我疏忽了，没想过容昭会回来，也没想到有人能不动结界来。现在我去找一趟曲复，把容昭接回来就行。”

    曲复怔了怔。

    “有这么苦？”曲复诧异，自己的药什么味自己最清楚，里面添了许多甘草和山楂，苦味已经比寻常药淡了不少，“你……以前没喝过药？”

    容昭吐得昏天黑地，额角冷汗涔涔，绵绵地挂在床沿边上，几乎只剩一气了。

    容昭皱眉。

    话音未落，门就被敲响了。

    “脾气还不小。”曲复笑起来，看了他片刻，中浮现几分怀念之，“遇见师兄之前，我也没喝过药。第一次喝药，也苦得直吐，还骂他让他。然后师兄给了我很多梅糖。”

    新药很快煎好，他端着药来到床边，手里果真攥了一把糖。

    半个时辰后，明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