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本来无所事事，闻言，顿时竖起耳朵。

    “认错人？”他从储戒里摸平时听奇闻吃的心，很慷慨地掰成了三份，“为什么会认错人？”

    山殷也很好奇：“你连人都没认清就骗？”

    时望秋：“……”

    这些事留在心里许多年，被反复回忆又反复封存，都快盘的霉味了。反正漫漫夜也无事可，索就拿来说说。

    于是三人洽地挤在窄小的杂房里，开始说故事，山殷甚至找了矮凳过来。

    “当年天还很猖狂，在仙山附近建了府邸，将被骗的仙君都关在那里，供他们玩乐。”疗伤丹药效果很好，时望秋已经能坐起来了，顺便又问容昭要了块心。

    “府邸藏得很，和仙山又近，被掳去的仙君不是死在了里面，就是被扔到仙山自生自灭，本不可能逃来。后来有上仙看不去，开始暗访天。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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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时望秋新晋上仙，不知天地厚，又觉得自己的骗术已到至臻之境，骗谁都手到擒来，颇有些寂寞无聊。

    恰好听闻天的恶行，顿时玩心大起。

    既然天擅以“”来蛊惑玩别人，那他就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用“”反过来来将天骗得团团转。

    最好能将人骗得心破碎，崩溃自尽。

    那样的场面，定然十分有趣。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极，说不准还能让自己的骗术再几分，于是凭借诡术秘法，上三寸不烂之，很快就取得了天的信任。

    后来，在那些一个比一个妖娆，一个赛一个枝招展的天当中，他随手一选，便选中了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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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的？”容昭吃完了心，又在山殷袖里摸了把果脯，好奇地话，“还有假的天？”

    “那不是天，是假扮天混来暗访的上仙。”时望秋叹了气，似是怅然，许久，轻轻吐那个早已在仙都消失的名字，“沈微明上仙。”

    自诩无往不利的骗从一开始，就找错了目标，落得如今的场也是理所当然。

    回忆到这里，时望秋有些疲惫地闭上睛。

    山殷给容昭使了个，拉上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容昭挣开山殷的手，又折回去，给时望秋留了储戒里最后一包心。

    回到寝屋时，已是后半夜了。

    屋里亮着灯，明尘在等他。

    “回来了？”

    “嗯。”容昭调，“你说要偷偷去，我就偷偷去了。”

    “……”明尘觉得自己教的东西似乎现了某奇怪的偏差，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哪里会问题，追问，“你怎么的？”

    “我打开门，给他吃了疗伤的丹药，还喂了。”容昭如实地，“山殷帮他接好了手腕。后来时望秋开始说过去的事，我们就坐在那吃东西。你给我的心都吃完了。”

    明尘：“…… ……”

    虽然过程有些奇怪，但结果还是大差不大的，于是他亲了一容昭，夸：“得好。时望秋说了些什么？”

    容尊者也觉得自己得很好。

    他把脏的发尾给明尘打理，又坐到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将时望秋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了一遍。

    “……沈微明？”明尘给他顺着发，慢慢地回忆，“那应当是……千年前的事了。我记得当时他已是渡劫十次的上仙，不知为何死在了污秽之地。时望秋说自己曾去污秽之地给侣收尸，他的侣竟是沈微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