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知吃饭要给钱。

    容昭盯着碟里糯米糕的残渣，须臾，摇了摇。

    他一板一地重复着当时听到的话，连语气都分毫不差：“算命的说，这个字的意思好。昭，光明璀璨。”

    绵密的疼痛在心翻涌，一浪又一浪，铺天盖地，几乎要将人淹没窒息。却又如鲠在，什么也说不来。

    记得有一回，他实在是太渴了，问院里喂的姑娘要了碗，喝完了还想再要一碗的时候，被屋里赶来的男人用铁锹打了去。

    这个算命的和之前给容昭批命的不是同一个哦

    过了一会儿，看看他，又看看心，再看看他。

    容昭张望了一。

    然后被温柔地拍了拍脑袋。

    “……”容昭没说话，看起来有些不安。

    吃完饭，明尘又摸了摸他的。

    连累那姑娘也挨了一掌。

    从没有人问起过他的名，也没有人问过他为何要选这个字。

    -

    骗。

    这个人……好像神仙。

    最后容昭把所有的心都吃了个净，差撑破肚。

    当天他就离开了那个村，带着所有的坏运气，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梦醒

    他不确定说“要”之后会不会被打。

    这一刻，容昭的眸亮得像天上的星辰。

    “不是。”看在两碟糯米糕的份上，容昭稍稍放警惕，又多说了两句。大概很久没说过这么的句了，说得磕磕绊绊不太顺利，“是一个算命的瞎。有人去起名，问了几个字，挑剩的。他让我也挑一个。”

    容昭胡了，把脸埋和柔的被里，很快就睡着了。

    结清饭钱，容昭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好好歇息。”那人的声音像天籁，“晚上还有一顿吃。我让人熬些汤给你。”

    但明尘好像不要钱，只要摸自己的。

    最后只是轻轻地问：“还要吗？”

    于是明尘又了他一。

    “哦？”明尘顺势在床沿边坐，小心地保持着距离，免得惊吓到他，“你为何要挑这个字？”

    容昭吃了半只加三大碗米饭，连着想溜的念一块儿了肚，忘得一二净。

    容昭就坐在床上等。

    男人声气地在院里叫骂：“再要一碗？再要？他要你就给？！今年收成本来就不好，你还把霉运往家里招？？”

    醒来的时候，外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

    -

    “容昭。”明尘收拾好碗筷，到床边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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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一早，我就带你离开这个村。”明尘，“此地不宜久留。”

    他想溜走，轻手轻脚地爬床，却低估了地上的冷，又被冻得一缩了回去。

    容昭有些迟疑。

    他想了想，诚实：“我没有钱。你多摸两。”

    听见动静，明尘银白的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睛。他朝容昭看了一，起：“醒了？你等会儿，我去端晚饭过来。”

    “不想吃糯米糕了？”明尘又取桂糕、绿豆糕、雪酥，“那这些呢？喜吗？”

    明尘上仙的糯米糕很小，只能充当午后的心，两碟本吃不饱。

    “不会的。”容昭生疏地说话，“我走。”

    桌上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那个白乎乎的好看人影就坐在桌旁，开的烛光模糊了廓，整个画面都显得十分温柔。

    容昭微微张开嘴，陷呆滞。

    他很虚弱，大半个冬天一直都在挨饿挨冻，气血亏虚，十分需要休养生息。难得有这么个地方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要抓时间多睡会儿。

    明尘伸手过来的时候，他跑不动了，也懒得再动，只想个饱死鬼。

    姑娘无声地抹着泪。

    作者有话说：

    明尘看着他。

    容昭困倦地从被里探：“？”

    没有汤。

    晚饭是生姜炖汤，喝去整个胃都辣辣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