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殷仙君觊觎明尘上仙豢养的废仙，明尘上仙然大怒，当即要废掉山殷的仙元。方九鹤上仙拼死相护，两位上仙就此决裂。”

    听起来是讧了。

    曲复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谁教你的

    容昭并不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一觉醒来发现门没了，问明尘，明尘说是天雷劈的。

    于是又在心里给天记了一笔。

    经此一遭，山殷不敢再找容昭讨教经验，想了想，转找时望秋去了。

    方九鹤则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除了容昭。

    倒也不是对容昭网开一面。

    因为整个仙府只有容尊者不懂察言观，也看不明白气氛，在屋门闭敲不开的况，会选择爬窗来。

    “方九鹤，”容昭抱着两本手抄书翻来，“我看完一百遍了。你为什么不开门？”

    方九鹤：“……”

    他对容昭倒是没什么意见。

    人家单纯得很，大概只是想要帮到山殷而已。要怪就怪明尘没有把人看住，才让容昭教了山殷那些七八糟的东西。

    “我不大舒服，起不来。”方九鹤疲倦地半倚在枕上，“改日再教你。”

    “哦。”

    容昭观察。

    方九鹤好像确实不大舒服，脸苍白，神憔悴，睛底还泛着淡淡的青痕。

    “我去帮你叫明尘。”容昭得结论，起就要去找明尘，“他能治。”

    “……你等等。”方九鹤差脱而一句“祖宗”，半晌，颇有些无奈，“不用喊他。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容昭又坐了回来，忽然觉得不对。

    方九鹤说想一个人静静，那自己坐在这里就很多余。

    于是他又原路返回，翻窗走了。

    -

    彼时山殷正在向时望秋讨教。

    他重新裁了一本空白册，认真地记上一二三四五六七，顺便还薅到了一份谱。

    据说这是当时沈微明为了讨好时望秋，日日送来的煲汤的谱。

    那汤里不知熬了什么，没有一滴油星，味却鲜香郁，醇厚，喝去整个胃都得熨帖。

    可惜后来沈微明了事，这汤也再没有人能熬得来。

    时望秋闲来无事，就找人打造了个煲汤的炉，慢慢地尝试着复原这份谱，如今倒也仿了个八九成相似。

    山殷有忐忑：“这谱……真的能给我吗？”

    “拿去拿去。”时望秋不甚在意，“反正味也不怎么像。”

    他顿了顿，瞟了一山殷手里的册，又叮嘱：“别说是我教的。”

    容昭正巧来：“什么不是你教的？”

    “……谱。”时望秋反应极快，一本正经，“山殷从我这儿要了份谱，来的味差太多，不像是我教的，所以让他别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