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灵力尽失，心里不好受才这样胡来……”

    “有事叫我。”容昭窝在被里，发被得糟糟的，尤冷盯着窗外晃动的人影，“本尊者倒要看看，他们有几个脑袋。”

    明尘：“…… ……”

    忽然，不知是谁趁扯了一他的衣服，扯得衣衫落，了半个肩膀，上面印着一个鲜明的齿痕。

    见一次，杀一次

    “他就是听见了又怎样？唐老都说救不回来了，如今啊就是废一个！”

    明尘微微抬眸，目光冷如寒星。

    ……

    这可难办了。

    “我就说他在弟院里胡搞，败坏我们仙盟的名声！绝不可轻饶！”

    又有人自作聪明地：“我瞧这牙印还新鲜着，说不准那另一个还没来得及走。老，不如派人去屋里搜搜？”

    明尘忽然笑了笑。

    “从轻发落？确实没有这样的事。”他拉上衣服，嗓音又轻又缓，轻得周围几乎没人听见，仿佛只是侣之间的亲昵私语，“容昭，过来。”

    另一人正在自己寝屋的被窝里磨刀呢。

    接着便是一阵附和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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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乌泱泱的围了一圈人，为首的是个服饰繁复的老，神颇为沧桑，一瞧便知活了许多年。

    天还蒙蒙地暗着，山的那旭日就这么半死不活地挂在上面，好像永远也亮不起来。周围嘈嘈的声音一浪过一浪，飞溅的唾沫星几乎要将人淹死。

    明尘忽然到有些厌烦，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厌倦了，开始想念容昭中在仙都闲得懒洋洋的日。

    老又是叹气又是摇，用恨铁不成钢的神看着他：“老夫问你，另一人是谁？从实招来，盟中还能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翌日，天还没亮，启明星还雾蒙蒙地挂在树梢，明尘就被几个修士带走了，说是违反盟规，在弟院与人行不耻之事。

    明尘：“……”

    “你……”那人被瞪得心虚了一，厉荏地斥责，“你坏了弟院的规矩，老都没斥责你，你还敢给老脸看？！老，我看不如就由我带上几位同修……”

    “不必了。”明尘淡淡地开，打断，“我告诉你们是谁。”

    天边的残月渐渐尽了，东方一鱼肚白，也照亮了这乌泱泱的一片人。

    “来了？”老开就这么一句，“把上衣脱了。”

    “只是找我问话。”明尘一地捋着他的发，脑袋，动作已是颇为娴熟，哄，“别生气，很快就能回来的。”

    这简直油沸，噼里啪啦炸了锅。

    如果容昭真被揪来，在场的这些恐怕一个也活不了，还会被抓去割掉脑袋挂到风。

    反倒有人浑摸鱼，煽风火撺掇着要当众扒了明尘的衣服，好让他败名裂，灰溜溜地仙盟总坛。

    明尘半垂着眸，一边耐心等待，一边思绪散漫地游离着。

    “有弟撞见你夜独自沐浴，上都是那……见不得人的痕迹。”老轻咳一声，压住周遭嗡嗡的议论，接着，“你灵力尽失，数月不曾山，这些痕迹只能是在弟院来的。实在胡闹！仙盟的清规难你都忘了吗？！”

    “好好。”

    “……你？”那人神悻悻，“你此时代不过是走投无路，哪还能有从轻发落的便宜事……”

    他静静地立在人群当中，一言不发，任由那些嘈杂鼎沸的人声落在耳畔。

    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个告密的弟也混迹在人群中，还偷偷送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神。

    人人心思各异，神态不同，却无人肯站来转圜几句，哪怕只是说一句见过他山；同门的那个少年倒是想来说话，又被年些的师兄拦住了；平日熟识的老连个影都不见，十有八九也是不愿意掺和来。

    自己不过是灵力尽失，又不巧坏了一规矩被抓了个正着，连作恶都算不上就要被这般诛笔伐。

    明尘被带到了山门前的广场，天边还挂着一暗淡的残月。

    -

    “嘘，你小声些，别让他听见了。”

    明尘怔了怔，没有动，直视着他：“老，这是为何？”

    他知容昭能听到。

    临走前，明尘借洗漱在屋里多待了片刻，好不容易才哄住杀气腾腾的容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