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无声地拷问对方，究竟在对方心里，什么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然而赵非凡已经生气了。生云想涛的气。这一周他都没回家，晚上在办公室休息间的沙发上睡，第二天一早则去楼酒店开个钟房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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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想涛没有再现在我们楼，甚至没给不回家的赵非凡打电话。两人沉默地较着劲，赵非凡为了他的义愤，云想涛为了他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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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言的场时间很晚。我们在后台一边候场，一边聊天。等到活动过半，化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现场导演带着好几个人，呼啦啦地冲了来。

个儿找“争计划”的那些扶持的营销号谈话，让他们差不多就行了，别闹得事不好收场。

    刘言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

    现场导演掏手机举起来，只见又是一个大v言之凿凿地说，像善友大健康这样背景的公司，税务不可能没有问题，他号召粉丝向税务门举报，没准就能揪一个表面光鲜的“蛀虫”来。

    我们不约而同地朝门看去，只见现场导演脸上三分尴尬三分怒气，还隐隐带着四分崩溃。他走到刘言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刘总，咱这个活动，了意外，需要跟您再协商一呢。”

    但他见到我和赵非凡，睛一就亮了。他微笑着，抬手对着镜里的我们打招呼，叫停了化妆，起跟我们握手寒暄。

    赵非凡是愧疚又心怀鬼胎的，我猜想，他并没敢跟刘言坦白，造谣的营销号跟自己的伴侣的关系，只是说些车轱辘话，问刘言最近怎么样，公司还正常吗之类之类的。

    而在评论区里，前几排清一的“已举报”。

    有网友在评论区里质疑，认为博主没有证据就怀疑企业违法纪偷税漏税，这样对人家正常经营的伤害很大，但博主则振振有词地回复：把所有的公司法人集中在场上，说他们偷税漏税违法纪，挨个枪毙，绝对有误伤的，但隔一个枪毙一个，绝对有漏网的。再说了，就算他们没问题，还不兴让人查查了？查了才能证明他们真没问题呀。

    回复结尾，是一个畅大笑的表，直愣愣地戳在大家前，令人浑发冷。

    就在这档上，我还又见到一次刘言。那天蜗居办公室的赵非凡没去又没事，晚饭后见我没什么工作，非拉着我说走走走，去参加个活动，给刘言捧个场。

    那是一场演讲活动的录制现场。在后台，我见到了真人刘言。他比照片中的更瘦，更憔悴，整个人散发着一撑的病态，连化妆室亮的打光，化妆师在他脸上敷的厚厚的粉底，都掩饰不了那疲惫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