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

    “你说呢？”

    江柳青就不说话了。

    关于“秦溯好不好”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他一个有钱人，多的是消遣和撒气的方式。据阿东说，最近秦溯不怎么来店里，忙着cial呢，这个请那个叫的，颇受迎，每晚夜店里皇家礼炮香槟塔着开，整个人可见地抖起来了。

    “不过我觉得他并不快乐。”阿东严肃地说，“别人喜他，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得好又肯钱的冤大罢了——免费看帅哥喝酒，傻才拒绝呢。”

    阿东就在“萤间”附近租房，有天半夜他喝完酒回家，摇摇晃晃路过店门，发现里面亮着灯，以为忘了锁门招贼了。于是悄咪咪抄起门半桶饮用摸了过去，桶还没举起来，隔着玻璃，看见了秦溯自己在店里坐着发呆。

    “我当时那个心呐，就跟看到自己亲弟弟受伤似的。江柳青真不是个玩意儿。”阿东痛心疾首地说。他思忖再三，决定不去打扰黯然伤神的老板，不去戳他装无所谓的自尊，于是悄悄放桶，走了。

    第二天开店他就想自己两个嘴。秦老板窝在店里伤心又无聊，于是把阿东用来第二天菜的螃蟹和小龙虾一只只拿来数。数完也不收拾好，大喇喇拿盆养着，往厨房槽里一丢，阿东上午一开门，魂差吓飞去，满地的螃蟹和龙虾咔咔爬，螃蟹的钳上还绑着绳，整个店里散发着族馆一样的气味。

    “再这么去，人非怔了不可。”挂电话前，阿东忧心忡忡地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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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敞亮说吧，你就是秦溯要找的学，对吧——没错，秦溯都跟我说了。”见江柳青不说话，我脆挑明了，“随便找个社网站，就能知你在说瞎话。江师傅，你不地，秦溯仰慕你，你就算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也该认认真真拒绝，而不是用这么差的说辞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