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就这么算啦？就这么放过韩放？”小葵被赵非凡怼的，一时也找不反驳的话，垂丧气地嘀咕。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们大概都想错了，凡居然真动了跟板儿男谈恋的心思。

    “我就是因为见多了，所以才这么建议你。思凡，婚姻吧，就那么回事。我不是替韩放说话哈，你之所以把婚姻跟绑定得那么牢，遇到事跟天塌了似的，归结底，其实还是韩放这么多年来，真的你，真的没让你受过任何委屈，把你对婚姻的期待阈值拉得太了。”

    凡不置可否，于是慧文便继续往说：“搭伙儿过日的，蒜糟心事多去了，咱平心而论，你柳思凡心过这些事没有？那不都是韩放在心嘛。从功利的角度考虑，韩放的行为绝对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轨，你俩真离了，你在财产分割上占不了半儿好。既然这男人还有用，你又何必急着离婚呢？”

    慧文说，不离就不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粒粒拣着菜里的生米，放慢吃饭速度，竖起耳朵听。

    慧文郑重地放了筷。

    凡说就那样，没什么展。

    人说婚姻就是一场合谋。凡和韩放的婚姻虽然以开始，多年来轰轰烈烈细羡煞旁人，但真走到要分开这一步时，盘算的还是几多利益权衡。

    熙熙攘攘之间，我听见慧文问她：“你那事理得怎么样了？”

    8

    凡淡淡，想不到有朝一日你慧文嘴里说这话。

    我有惊讶地看了赵非凡一。京城大居不易，这我明白。但我没想到赵非凡居然能把一个女人的境看得如此透彻。

    我承认，赵非凡看问题是有一不招人待见的一针见血，还丧丧的，有悲观。但总之，从赵非凡敲打过之后，小葵也老实了，不再对这件事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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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算，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只要支持她就好了。”赵非凡叹气，用一班主任打量差生的忧愁目光看着小葵，“每一个不肯离婚的女人，她不一定就是没勇气、没骨气、只能依靠老公的可怜虫。妹儿啊，听哥的，别慨他人之慷，生活不是文，你这连婚都没结过的小姑娘，气上嘴一吧嗒就给建议，真离了你替她天天接送孩去呢？”

是跟她，迁去，凡那可是从考大省卷来的，你看她舍得让薇薇再卷一次？薇薇要跟了爹，你说凡奋斗这么多年，到来没房没家没钱还没孩，她还剩啥？——剩自由剩尊严是啊？”

    是有天晚饭时分，我去集团堂吃饭，恰巧坐在了跟凡背对背的位置，而凡则是跟慧文一起吃饭，周围人来人往的，她俩都没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