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患得患失。他说——我就是很不理解，师兄。我真正定决心掺和这事，就是因为董事会上他那句“老的人也敢欺负……”

    成璧说，他从那个神里看到了两个字：怜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我俩急转移到路对面的小餐馆“萤间”——那是我的秘密据地。金成璧宛如惊弓之鸟，鬼鬼祟祟地把周围打量了好几遭，才打开提包，把他的“证据”抖落来。

    是有天晚上金成璧直奔我办公室楼，打电话叫我去。我一楼，他直接就拉我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压低声音说：“师兄，我发现公司里有人在查我。”

拌嘴的日——可是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已经调回了总，他已经不再是白少鸢所在的分公司的员工了，他没有义务再给白少鸢提建议，也没有权利再对他指手画脚。

    “哎呀我知又恶心到您了，忍着！——是，就是因为这句话，我真的觉得一就释然了，我觉得他至少是在乎我的。但是现在，我拿不准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在说他吧。”

    18

    我曾在庙里遇到过一算命师傅，那师傅一看我就说，小伙面相慈悲平和，一看就是个良善之人。

    我一阵恶寒：“……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又被这句话给打动了吧？”

    我当时乐了，我说那您可看走了，我可不是什么善茬。那算命师傅平静地说，你所说的善茬和我所说的良善不是一回事。普通人，罩不住凶狠之气的反噬，一坏事很容易现世报的。

    我看着我这个师弟，他摸爬打当了好多年乙方，阅人无数，早就成了职场上一块明的刀，从来滴不漏笑脸相迎，从来没莽过。唯一一次豁去的莽，甚至可以说，违背他职业准则的莽，因为那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毫无保留地付了去。

    某个夜晚我突然想起了这个算命师傅，突然觉得，真t准，普通人果然是稍微一格的坏事，现世报就来了。

    有一次，白少鸢又带着艾琳回总开会，金成璧远远看着他走过来，在距离自己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腾地迎着他站了起来。

    他说自己其实也不知站起来要嘛，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话需要跟白少鸢说，反正，就是大脑一片空白站起来了。白少鸢被他吓了一，意识收住脚步往后一仰，定住神后见是他，疏离又客气地颔首打了个招呼，“金总监。”然后就没再多话，从他旁过去了。

    倒是跟在他后的艾琳，虽然跟金成璧集不算多，但约么是知自家老板跟金成璧的关系的，从他侧走过时，投来一个寓意复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