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成璧打断了他，轻声问。

    很多年后我们才知，开挂的人生不是常态，给老板提本不会被采纳的建议、再为老板背锅、像西西弗斯一样徒劳工作三十年挣饭吃，才是常态。

    说完，他用力挣脱开白少鸢，大步星地朝路对面走去。白少鸢还追其后，不停地唤着成璧成璧，试图挽留。

    房间门打开时，我偷偷朝里面瞄过几次。正对房门的是他的电脑，不知这家伙怎么想的，他居然在循环播放他跟白少鸢被偷拍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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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璧肩背直地从会议室里来，他走得又快又急，嘴抿得的。我赶去电梯，他甚至没有回办公室去取自己的东西，就直接乘电梯到一楼。

    成璧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礼拜没门。

    成璧顿了一，到底没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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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l——《丑闻》。讲的就是一个危机公关专家总是力挽狂澜、收拾烂摊、扭转局面的神之一手。那会儿他总觉得，那将是他未来的人生常态。

    “你说呢？！你说他们是谁？！你以为我回来很舒坦吗？你以为我坐在办公室里真是来继承家业的？可是我尽力了，成璧！得知我新请的公关总监是你，我想方设法把你到分公司来，可是你不愿意在分公司——你非要回总，回总我竭力不让别人知我跟你的关系，可你偏要趟这摊浑；今天我让艾琳转告你别擅自，你明明知上去一定会被他们侮辱，为什么还要上去？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次！”

    我不放心，就请假陪他。他很少卧室门，一日三餐，我好饭或者好外卖放在桌上，他什么时候饿得不行了，才会来吃上一。

    “真的不是我。”他该是一路跑着追来，鼻梁上沁细密的汗珠，镜不住地往。他的脸憋得通红，话连珠炮地往倒：“你不想知我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吗？就是因为这个！我不知什么时候公寓里有这么个东西，有人匿名给我寄了这段视频我才知。他们威胁我，而我也没法对你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段视频。”

    “金镶玉！”红绿灯阻拦了他的脚步。末了，白少鸢突然提嗓门喊了一句，“你再给我时间，成吗？你再信我一次！”

    “成璧！”就在我们刚刚拐过办公楼正门拐角，白少鸢追了过来，一把拽住他。

    “我并不想卷你们家这些事。”金成璧说。“我就是个穷打工的，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我们小鬼，好吧？雕总！咱俩有啥关系啊，雕总！”——他故意重重咬这两个字，“现在我名声也臭了，事业也没了，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