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五号男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小葵有如脱缰的哈士奇，嗷嗷叫着就往上扑，碍着她既是女生又是自己人，保安和实习生都不敢太使力，我急忙过去帮着拉小葵，只听这丫气急败坏到嗓都哑了：

    “谁你钱了啊？我你什么钱了你说清楚！”

    五号男被一个男实习生拉着，也在挣扎：“看电影、送不都是钱吗？——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跟你要钱了吗我？我就是想来问个明白，小葵你这事得……”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小葵更急，豁命想挣开我们，了个掏兜的东西。

    突然一个影横了来，大衣，斜背一包，是沈不言。他背对着我们面对着五号男，手一扬一砸，“买一百，看电影算你一百五，两百五不用找了，少在这儿撒野。”

    粉票，绿票，绿绿的，戏剧地在我们面前撒来，我们谁都没想到半路杀来这阵仗，一时都被镇住了。五号男也被镇住了，他在漫天飘洒的钞票中，直愣愣地看着铁塔一般的沈不言，嘴张开又阖上，一个字也说不来。

    “神经病。”沈不言冷冷丢三个字，从呆若木的我、保安和实习生手中拽小葵，拉着她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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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他钱！——谁特么知他送个看个电影也要斤斤计较啊！”等我和三个实习生回到办公室之后，她跟沈不言才前后脚来。小葵刘海漉漉的，声音还有哑，很像是找地方哭过一。

    好在一大早来上班的人不多，没多少人看见。三个实习生识地躲到一边去了，沈不言摆开架势：“我早跟你说那人不行，你还不信。”

    “行行行，你光好，你识人准行了吧？你就不该给他钱，送看电影钱，吃饭不钱啊！那顿饭还是我请的呢！”小葵气鼓鼓的，“电影票120，那撑死了80，算他两百，我请吃饭也了小两百，沈不言你有病，为什么要给他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