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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兼职是米兰帮我找的，在1912酒吧街的一家店里当服务员，一周去三晚。老板面试我的时候还跟米兰说，“你这同学看着乖的，以前都没来过这地方吧？能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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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上嘴，抿了一，再度开。“我……”依旧是一个字之后张结。我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要解释什么——我凭什么解释呢？我不无辜吗？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彻底失去了在众人面前讲话的勇气。人一多，我就失语。

直五个人申请，不用争不用抢，突然多一个人申请，就一定会有人被挤去。举报信说的是事实，可是电脑和手机是我大一时母亲送我的礼，因为置，想到大三还有用，就没有卖掉换低置；我的鞋、衣服通通都是以前买的，是啊，我是曾经有钱，所以我要丢掉所有的东西，把衣服一件一件扒|光，来证实自己得上申请吗？

    “我……”我扫视着一张张微仰着，看向我的脸，他们有着各各样的表。关于我申请贫困补助被举报这件事大家多有耳闻，我知他们在等我一个解释；我看到班主任的面孔在他们其中，我知她希望我自己把这件事说来，只要我稍加解释，校方、院办，甚至举报者都有台阶可，这事就这么皆大喜地过去了。可是我说不。

    和是班，他打圆场，说，“虽然六个候选人只有五个名额，但我们班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同学被困难绊倒，这才是团结友的证明。”

    沉默中，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把全班都吓了一。那会儿大齐迷上了武术，每天傍晚带把没开刃的唐刀去场上练把式，那天练完把式直接带着刀来开会了。只见他把刀往桌上一拍，不耐烦：“说什么啊？没有团结友别装团结友行吗？真团结友不举报的事，怎么的还要人自证吗？”

    “就是，天无绝人之路，至于背后这么刀么，德。”大齐早已坐得不耐烦，说完这话，拎刀走人。绕到讲台边时停来，用全班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苏景明，咱不要了行不？咱不跟小人争，402兄弟们扛都把你扛到毕业。”

    到我发言时，我卡了壳。

    班主任是个好人，迫于压力，她不得不开了次班会，但把主题定成了同学要团结友教育会，每个人都要发言自己对团结友的会。

    总之，我莫名就又欠了一笔债——开学的第一个月，是大齐和老杜从生活费里挤来钱接济我，直到我找到兼职。

    窃窃私语快要把我淹没，老杜也站起来，“就是，都一个班的同学，这么搞真没意思的。既然都开会了，能不能敞亮，谁有什么疑问公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