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们讨薪的人肯定都很穷，每天奔波很辛苦灰土脸的，所以专门搞了件特别破的衣服。结果我一去就傻了，可能因为这次开对他们意义重大，大家都穿得特别整洁，有的还穿了西装，就我自己穿了件破衣服，所以一去就被认来了……”

    得知前因后果的赵非凡捂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问：“你亮录音设备了？”

    段紫荆想了想，诚恳地说，“赵老师，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穿的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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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他这话一，我们都探来看他穿得有多破才会被一认来。就这么说吧，我们以为的“破衣服”是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普通t恤，他所谓的“破衣服”，这是一件沾染了很多颜料的、旧gui。

    赵非凡问，“你又多说话引起怀疑了？”

    我问他什么叫有意义。

    “资料汇总有搜索引擎，录音整理有件机翻——再不济，钱买人工翻，请人汇总资料都行，不了多少钱的，门不报销，我自费都没问题。”大个儿一帅小伙，说来的话特别不招人待见，“我来真想学东西，或者自己个什么项目，跟个案，独立作个采访，都行，没必要让我从这——么基础的锻炼开始吧？”

    段紫荆说没。

    赵非凡往后一靠，椅被他压得向后折，过了好一阵才缓过这气，接着咆哮响彻办公室：“段豆豆，老是让你去旁听，不是让你去当卧底！”

    这话有刺痛我。我很想说——有钱是吧？你有多少钱？有钱就很了不起吗？有钱的实习生我见得多了，没见过狂成你这样的。

    赵非凡：……

    ——是欠薪方一看讨薪方带了个奇怪的人，估计就是个记者，要打他，为了保护他这个“记者”，讨薪方和欠薪方就在法院门外起了冲突。

    总之，段紫荆实习的那个暑假，可谓是凑齐了我们所有能想到和想不到的各bug。在每位老师名遛了一圈之后，凡委婉地说，“你……要不去让苏老师带带你？”

    4

音笔，把当事双方的话都录来就行。没想到半天不到，钱大有就接到电话，说，人局了。

    段紫荆说没。

    “那人家怎么认你的？我不是跟你说，就让你假称是讨薪当事人的家属吗？”赵非凡也迷惑了，“这案都到最后一步了，就要个最终判决结果而已，怎么还能搞这么大动静？”

    没办法，我也不敢给他单独布置任务，就让他整理资料和录音。丫了不到一个礼拜就扛不住了，抗议：“苏老师，你就不能给我布置有意义的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