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没多久，他就提前结束实习离开了。我原以为那就是他与我的集的终，是他验残酷世界的句号——很显然他并不适应面对这样的世界和生活，但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他重逢，而这么一小事，居然会让他记这么久。

    17

    一夜就这么半睡半醒地过去了。没过多久，我就被一阵不甚明显的声音吵醒，方动了一，便有只手在我额上搭了一。

    “退烧了，没事，睡吧。”

    睁，睛还有酸，我勉支起上半，床台灯开着，暧昧的橙灯光中，段紫荆背对着我脱睡，换上西装。

    ……我挪开视线，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你。”他提上转过，犹豫试探，“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不敢看他。

    昨晚睡之前，我说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但好像惹他不兴了。

    我脑不清醒是真的，但说这句话时，心意也是真的。我讨厌段紫荆吗？——确切地说，我讨厌rd吗？其实一都不讨厌，相反，在不知他是谁的时候，每当他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喜的人的时候，我总是由衷地羡慕。

    也曾暗地想，要是rd喜的人是我，那……也好，被他喜的确是一件幸福的、值得庆幸的事，我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这么久以来，隐藏在玩笑话之的，是他日复一日的表白。

    可我能回报以什么呢？是已经涸到榨不一滴的吗？

    还是一夕放纵，遵循着对于亲吻、拥抱和占有的渴望，不不顾地实现两个人的私念，就算了？

    可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说不想一锤买卖，他问我，“你工作这么多年，休过年假吗？”

    我说没有。

    “那，明天开始休年假吧。”段紫荆说，“我要的不多，五天年假加周末，我就要你七天的时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