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起来，我也很多年没回去了，听说当年开青奥会时，城市好好地发展了一波，也不知现在变化有多大，我还想回去看看的，以前嘛，火车站乘电梯一上来，就是玄武湖开阔的湖面，我念书那会儿，逮着空就会去那边……

    “是啊，是很扯淡啊。”他在我发一吻，“我就想啊，我一定要快变得更好，等变得和你一样成熟一样厉害，就能看看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发现你其实不是凶，你就是乌属，随便拿一戳就缩壳里了。”

    我没动，也没吭声，假装睡着了。不是因为不知该怎么回答，而是觉心像盛了太满的，稍微一漾，就要溢来。

    “你说好话撑不过三秒是吗？”

    第六天午，我们去了海边。到地儿先去酒店，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最后一天去哪里，随说了句：“要不明天去南京吧？”

    “你说什么呢。”

    因为站在我过往里的，不仅仅只有和，一路为我摇旗呐喊、伴我前行的还有很多人。人是不可能只凭一腔虚妄的念想撑这么远、这么久的。

都怕你的，大家敢跟非凡老师一桌吃饭，但没人敢单独跟你一桌吃饭。”

    许久，我觉一枚淡淡的吻落在脸颊。“晚安。”

    “……这不扯淡嘛！”我发誓我是一次听说这档事，我大为惊骇，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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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来，我渐渐明白，这些年来，我一边朝前走着，一边频频回首，人说，总是陷在过往里的人走不远，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走了这么远呢？——远到我突然发现，曾经那个不谙世事、难以支撑自己且裹足不前的苏景明，已经远到模糊看不清面目。

    作者有话说:

    我收回关于“段紫荆或者是个特别的年轻人”这个判断，他跟市面上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冲动又玻璃心，整天想东想西的，大事能上纲上线到空间站上去。

    他短促地冷笑，“南京？”声音沉沉的，“除了南京，这世界上没有别的地儿了，是吗？”

    26

    “所以我就老想让你跟我说话。你在网上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甚至都能想象你的语气来——可是你在现实中很少那样，总在压抑绪，开心也那样儿，不开心也那样儿。苏景明，我宁愿你跟我吵架拌嘴，我也特喜看你笑，你多跟我笑笑。”

    往后翻，害有一章

    没有回应。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向话多到仿佛话掉地上会脏了似的段紫荆，没说话。

    抬看他，只见这厮靠在桌边，双手一叉抱在前，满脸不兴。

    “……嗯？”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