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觉得不太方便的话……”

    “哦。”我问，“在哪办？”

    握着我右手的那只手了一，接着若无其事地抓起我的手指，一掰着玩。

    “谁啊，给你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他委屈地控诉，“搅了我的二人世界，还不让我知嘛！”

    老杜东拉西扯，吞吞吐吐的，我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他慢条斯理地把我从浴缸里捞来，和发，裹上睡袍，见我急着去客厅拿手机，又不满地“啧”了一声，径直把我抱回卧室，然后折返到客厅里取来手机，顺势搁在我肩上，光明正大偷听。

    说是找礼，其实早就找好了。cbd那边有家西装定制，也卖各饰，老杜结婚的时候我也是伴郎，西装就是在那儿买的。我拉着段紫荆直奔那家店，买了那款我早就看中的领结。

    想来，我这么奇怪的客人，的确也让他很难忘记吧。

    “我这首席伴郎的待遇也太差了，那么多环节，他都不要亲自跟我待的吗？”我打断了他。

    到最后，是我连声央求，借手机在外面已经响了好几回我不能不接，才求得一线生机。

    老杜说，“和个月结婚。”

    “……”

    “好好好。”

    “在京吧。你……什么打算？去不去？”

    浴室里的闷让我说不话也不过气，只能任人宰割，这家伙小人得志便张狂，不不顾没轻没重的，说是安抚，用力却并无抚的温存。

    老板也老啦，可他还记得我——也是，那领结还是我在老杜结婚那年，买西服时一看中的。付了钱，却一直没带走，每年来看看，想象它系在和脖上的样。老板曾开玩笑，说再不带走就要问我收保费了，我当真掏手机要扫码付钱，慌得他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什么时候来拿走都不迟。

    “景明，你别这样。”老杜很为难，“和他……”

    “方便。”我说，“我想带你去。明天陪我去给他找件礼，好吗？”

    只是当时我不知该怎么带走这件礼——米兰了国，这礼本送不去，放在我自己家里，时时看着又闹心。

    “嘛？”电话还没接通，我瞪他。

    “为什么是你来问我？”我平静地反问，“和自己怎么不来问？”

    右手握着的那只手顿住了。我从他掌中，换了个姿势，揽住他肩膀，“对了，我要带个人去。”

    挂了电话，我跟段紫荆挨着，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氲，附在我耳边：“苏景明，你今天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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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就酸吧，难得你吃一回醋，我还能让你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