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拿他是真的一办法都没有。

    他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又不敢挪得太远，生怕让男生误会自己在嫌弃，轻咳一声，声音也什么底气：“没事，你知我那个病……没跟人一起睡过，适应适应就好了。”

    “嗯，”俞洲也躺了来，“真的没事？”

    徐晓风“啧”了一声。

    “睡不睡？”

    俞洲笑了：“睡，晚安。”

    “晚安。”

    徐晓风重新闭上。

    一米八的大床房，两人隔得极近，他能够听到俞洲平稳的呼声，能够从不怎么清新的空气里闻到香皂的气味，也能够知到少年人不容忽视的度。

    徐晓风这辈都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

    他本来困得要命，被俞洲抱过来后又睡不着了，关于佛像的不愉快影在黑暗里蔓延。

    直躺了一会，一直抱安静的俞洲忽然翻了个，得寸尺，把他严丝合抱怀里，用火的掌心捂住他正逐渐变凉的手。

    “在想那尊佛像吗？”他在他耳边问。

    徐晓风的呼明显收，用力挣扎了两，但边人纹丝不动，甚至将他揽得更。

    他放弃般地“嗯”了一声，坦言：“你这样抱着我，我会不舒服。”

    俞洲并没有因为他的抗议而松手。

    “记不记得我教你切苦瓜？”

    徐晓风在黑暗里。

    “你曾跟我说，佛像只是心理障碍的表象，真正的影来自母亲的变化，”俞洲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现在老师早就成年了，有能力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人能控制你，也不会有人再迫你去摸佛像，或者去接受一个不认可的信仰……”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抱住你，不会任何伤害你的事，只是觉得你的手太凉而已。”

    徐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