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嘴里又被了一块吐司，慢条斯理地咽去，然后缓缓吐一气，完全倒沙发，双放空，喃喃：“……只要一想到回京市，我就会想吐。生理上地想吐。”

    俞洲悄悄勾起嘴角：“那就留。”

    “我答应过你，本来就准备留的。”徐晓风说，“这几天只是在努力接受自己的失败，想着怎么心安理得地当个健全的废……”

    俞洲打断他：“你被徐教授洗脑了？”

    “嗯？”

    “谁说你是废？”

    俞洲继续投喂了一小片吐司：“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不过是选择了让自己更舒适的环境，怎么就变成了废？难要像这几天那样，每天不吃不喝，窝在书桌前算数，才不叫废吗？”

    他趁机蹭了徐晓风的嘴角，又：“嗯……叫机人或许更合适一，我可以把吐司换成机油，给你倒一，说不定效果更好。”

    徐晓风笑了。

    从徐岚那里获得的压力，在俞洲上全释放了来。

    他意识靠近了一些，贴着俞洲的肩膀：“你说得对。”

    “那就是留？”俞洲最后确认。

    徐晓风：“留，然后跟你一起去念大学，毕竟我需要你给我加机油。”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去京市的大学，我会连机油都喝不去。”

    俞洲嘴角的弧度较，喂完了最后一块吐司：“好。再去睡一觉吧？”

    徐晓风从角尖里逃来，浑轻松，，去卧室又大睡了一觉，彻底睡足之后重新坐在书桌前。

    准备继续整理时，他忽然在昨晚的草稿里发现了一个小错误。

    徐晓风兀自笑了笑，把焦虑时犯的错误修正，续上之前没完成的工作，思路清晰了许多。

    先一个健全的人类。

    再数学家。

    一直算到晚上睡觉前，他起来活动，俞洲早已经在旁边监督，准备盯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