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心中仍抱着万分之一的期待，轻声开：“小洲，我家里丢了东西，因为之前都是你在，我想问……你见过我的护照吗？”

    俞洲镇定地回答：“之前都是放在主卧的屉里，不见了？”

    徐晓风：“嗯。”

    “现在找护照，是准备去办理签证吗？我前几天见到徐教授，她提到你去访问学者的事，觉得现在外面不太平，她实在放心不，所以把你的申请打回来了，”俞洲说得很平静，“如果你真的想去，不急这一时，等暑假的时候我陪你一块去。”

    徐晓风慢慢握了行李箱的扶手。

    俞洲每说一个字，他心中的失望与窒息便一分，听到最后竟有呼困难，好像肺里面沉甸甸地压着一块名为的石。

    他用力气，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但开时的声音仍然有些哑了：“我会考虑的。”

    俞洲或许听了什么，在电话中安静片刻。

    “明天去看舞剧吗？”他又一次发问，问得很小心。

    徐晓风闭了闭睛，：“好，明天你中午来吧。”

    俞洲很快在电话那笑了起来，语气松快许多：“早睡吧，我十一准时来接你。晚安。”

    “晚安。”

    然而，互完晚安后，谁也没挂断电话。

    徐晓风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呼声，睛有些发红。这是人生中第一次，他品尝到复杂得难以言喻的烈绪，并终于会到了什么是，也明白了什么是和意相伴而生的痛苦与不由衷。

    他能够懂俞洲，也正因为懂，才觉到痛彻心扉的绝望。

    良久，他忍不住低声：

    “俞洲，我到现在才敢肯定一件事。”

    俞洲：“什么？”

    “我也是你的，不仅仅是亲人之间的。”

    俞洲：“……”

    话筒那的呼声骤然变急了，又急又沉，贴在徐晓风的耳朵上。但徐晓风没有再等他的回答，机场开始第二遍促登机，他挂断了电话。

    挂断后不到一分钟，俞洲又拨了回来，执着且急切，似乎有什么非说不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