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徐晓风忘在客厅的，来电人：俞洲。

    发寒之间，俞洲仍然没有挂电话的迹象，他听见他又问：“吃的什么？他喝了酒，我猜应该没怎么吃东西吧。”

    林繁不知不觉握了手机，脑中全是徐晓风刚才毫无防备的白皙侧脸，心中莫名有亵渎的禁忌，低声：“洲哥，是我。”

    俞洲再自然不过地：“说说看，我说不定认识。”

    “你应该不认识，”林繁说，“大分是一个班里的。”

    “大概两罐啤酒吧。”

    从参加人员到，从酒量到他们谈论的话题、到徐晓风和朋友们说的每一句话，只要是他还记得的，都要被问来。

    “喂，”俞洲的声音从听筒传到耳中，显得格外温柔，“还没有睡觉吗？明天让你睡个懒觉，十来接你怎么样。”

    来自俞洲的询问听起来很友好，像随一问，林繁却把手机越握越，声音也有些僵，慢慢地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

    那边准备挂断电话，鬼使神差的，他又忍不住声，叫住俞洲，压着声音说：“……洲哥，次还是不要问我了，他不喜我把这些事告诉你。”

    林繁的呼骤然收，开始发麻。

张嘴，“没什么，你睡吧。”

    他应该装作没看见，让电话自行挂断。但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如果今晚想睡个好觉，最好是现在把电话接起来。

    “都有哪些朋友在？”

    林繁：“……好的。”

    那些名字有中文有英文，怎么能一就听来别？还是他真的对徐晓风的每个同学都了如指掌？

    聊了十来分钟，俞洲依然彬彬有礼，听不来兴还是不兴，：“谢谢。不早了，你休息吧，我明天上午回来接他。”

    电话里安静半秒。

    “喝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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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和朋友之间聊什么话题，学业？生活？或者八卦？”

    徐晓风了晚安，步伐虚浮地走卧室，轻轻将门带上。林繁在客厅里站了许久，直到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嗡震动。

    几秒的犹豫，林繁接起电话。

    林繁：“晚上朋友们过来打火锅，刚刚才散。风哥喝多了，已经去卧室睡觉，手机忘在客厅里。”

    他的语气平和，听起来和电话接通时没什么区别，却有难以察觉的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之，让林繁无意识间站直了腰，好像又回到了受雇于俞洲的那段时间。

    “小繁，”俞洲轻轻笑了一声，“风哥的手机怎么在你那？”

    手心微微冒汗，他把今天来参加聚会的朋友一个一个报了名字。俞洲安静听完，评价了一句：“大半都是女生啊，看来他一如既往地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