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冷静地等待闫贺安决定。

    安浔静静地看着手心里的棉发了会儿愣，没有拆开，也没有表达对闫贺安这“再不抹药就好了”的小伤过分重视的无言。

    闫贺安站起来，低皱眉看着他。

    多少有儿不太正常。

贷，会从还款日那天起，不断打电话扰文静雅，甚至会打电话到她的办公室，跑到文静雅单位去大闹一场。

    “……说不说。随便你吧，我以后都不你的事儿了。”

    之前找他当家教，也多半不是真想学习，而是想给他帮帮忙。

    闫贺安拎着个透明袋来，拉开拉链拿碘酒棉，递给安浔。

    他没欠过任何人的人，也没给任何人添过麻烦。

    他偏过忍着烦躁开。

    一旦让借贷的人跑到她的单位去，文静雅就没办法再在单位待去了。

    或许因为是闫贺安不希望被拒绝。

    昨天听闫贺安说了，安浔心里清楚，知闫贺安其实连大学都不打算上。

    明明焦虑得快要发疯，在当的这个瞬间，安浔有儿不合时宜的，竟然有些想笑。

    文静雅这辈都要，自尊心就是她的一切。

    他的目光在安浔的伤上略过，一言不发地转上楼。

    安浔低看看闫贺安给他的棉。

    闫贺安是唯一一个朝他伸手来，他试着想要回握住的。

    他慢慢卷起指尖，将那棉攥在手里。

    闫贺安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费劲思考了好半天，才确认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

    翻东西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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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贺安有儿错愕，没立刻回答。

    安浔无意识地用力咬着嘴。后知后觉受到铁锈味在嘴里化开的同时，他顺着前落来的影愣愣抬。

    安浔本来是不想给别人添这麻烦的，但他实在没办法了。到期还不上款，放贷的人就会给他妈不停打电话，甚至打电话到他外婆家，到他妈的单位去四声张。

    安浔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

    哪怕明知家教是闫贺安想帮他找的借，哪怕拒绝后又回去问有些伤自尊，安浔也还是开问了。

    半晌，他听见自己说：“闫贺安。你还需要家教吗？”

    又或者是，接受闫贺安的帮助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去任何负担。

    他抬起，认真地一错不错看着闫贺安。

    他觉得肯定是疯了。

    “……”

    “自己抹吧。”

    褐的碘酒棉静静躺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