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几的发，又夸了一句，才说：“魏站，主要是我没见识，想不明白，你说辣椒制这么挣钱，你们学校里老师学生都会，咋都不辣椒挣钱呢？”

    “你说这个啊。”魏檗噗嗤一笑来，竖起一葱白的手指，跟钱茂说：“你看，要想辣椒制，先要懂技术。”

    钱茂胖胖的脑袋了两。

    魏檗又伸第二手指：“还要年轻，有行动力。现在政策刚放开，经历过那个年代的，年纪大的，不会想折腾。”

    钱茂又，表示认同。

    “第三。”魏檗伸第三手指：“要有地。不能是城里人儿。”

    “对对，对对。”钱茂认同，如捣蒜。

    “还有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魏檗笑着拍拍钱茂的手臂，“要有钱经理这样慧识珠，二话不说收，痛痛快快结账给第一桶金的伯乐啊！”

    “说笑了说笑了。”钱茂笑成一朵，脸上褶挤在一起，本来不大的睛挤成一条，“要说伯乐，于书记才是您伯乐。我啊。”

    钱茂搓搓手，想了个拽文的词儿，跟魏檗说：“我啊，多算那什么，青蝇附骥，全指着魏站过活呢。”

    “快别商业互了。”魏檗笑着说：“这几个条件，单拉都不叫条件，但是叠加起来，可就太少了。”

    她想起自己穿书之前的一件事儿。

    当时市里想找一个符合“三十多岁、村支书、大学毕业、粮面积大”四个条件的人，仅仅四个条件，每个条件都平平无奇，结果她把全市所有粮大扒拉一遍，一个符合条件的都没有！

    从那之后，她对“六边形战士”的稀缺，有了清醒的认识。

    钱茂听了魏檗一席话，也觉得自己刚刚问得问题，不像走南闯北多年的老人能问来的。

    他敲敲自己光亮的脑门，“瞧我，今天脑袋老卡壳！现在还没上称。”

    钱茂把装的布兜放在称盘上，再一个个往上加小秤砣。

    魏檗随意说：“你家里有想学制的，明年开可以找我。”

    钱茂放秤砣的手一哆嗦。

    小秤砣掉在柜台上，咕噜咕噜到柜台面的里。

    钱茂吭吭哧哧弯腰去够，好不容易才够到，爬起来之后脸憋得通红，匀了气儿，哭笑不得跟魏檗说：“魏站，你可别说了，再说今天咱称不了了。”

    魏檗坏心得笑，不忘跟钱茂调：“我说真的！”

    钱茂用站的称，最终称来十九斤八两。但他没有给魏檗报实数，直接填上零，给魏檗报了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