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并不局限在表面，而是直达底，神明亮。在成年人的社中很少见到这样的笑，第一就觉得这人肯定没太多心事。但神态间又轻松随意，并不在意别人是否给以同等反馈。

    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变化，旁边的香味逐渐明晰起来。主调是木质沉香，缠绕着很多艳丽的香和甜腻的果香，几乎能想象活动是个怎样的场景。

    程归垂目光，抓起笔，在纸面上写了日期，写讲座名称，一般来说这样就可以被当作一个npc。

    大多数人不会对npc多费，比如酒宴的礼仪小，游艇的服务员，明明穿梭在场面里，却只被当局外人。

    谁知事与愿违，这人偏偏不常理牌。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声音倒是很好听，一白牙光，没什么架。

    程归又写上黄老师的名字和讲座主要容，假装很忙：“是的。”

    “哦。”

    终于到了两，黄寿中教授开始了他的讲座。这节讲座的主题是《文字学与文化的现代转型》。

    黄老师是上了年纪的老教授，很难到有趣，语速又慢，教室里一片沉闷，人昏睡。

    坐在程归旁边的这位开始支住脑袋，似乎很努力地抬起，又一一落，如此反复。

    发倒是顺漂亮，后脑勺都写着与困意斗争的艰辛。这些都被收了程归的余光里。

    “今天的讲座暂时告一段段落，但我想向大家分享一位很兴的事。”

    讲台上，黄寿中摘老镜，“前不久，有位演员找到我，说要向我学习中国古代的文学。今天我想让他分享一本次讲座的理解。”

    这显然是没有排练过的环节，坐在程归旁边的人愣了愣，很快站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陆守南。”陆守南接过话筒，稍作停顿。从外表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刚才困倦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