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阎徊浑的劲稍微松懈来，只是还死死攥着她的衣摆。

    她见阎徊好似还是不大相信的样，便反握住阎徊的手往里面走回了两步，不再关心外面的事，只是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清光耀耀，何其熟悉的剑光。

    阎徊见她好像是真的没打算走，才略有安心地待回了床上，无声摇了摇，只神中还透着几分勉。

    她的声音十分柔悦，很有耐心地询问着。

    “你怎么了？”叶飞音微微蹙起眉，阎徊的脸不大好，像是在忍着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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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她所猜不错，那声响所传来的方向，便是窟。

    那时叶飞音的剑，是不是也会如她所说的话这般，毫不犹豫地指向他？即便他们结为了侣，一起共度过无数个日夜，到了那个时候，难她也只会说一句“天无”吗？

    “去哪儿？窟吗？”叶飞音愣了愣，随后，“我不会去。”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那姓华的绝对另有图谋，那晚他突然被一团黑雾带走，混沌之中，叶飞音竟看不清那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这件事与华星河中那所谓的预言又有没有关系呢？

    “自然。”叶飞音安抚地拍了拍阎徊的手，她才是一个化神期修士，窟再度破开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有心，她也补不了。

    阎徊的识海骤然动，一瞬之间，他前清晰地浮现那个困扰他许久不得开解的梦境，那场浩然可怖的雷劫，以往都是隐约地现在他梦里，可这次他看得好似更加清楚，他仿佛看到了几剑光。

    叶飞音有法治他：“你再这样，我便要共了。”

    阎徊方才的表，可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他在想什么？

谓天要他腹中孩儿的命呢？南绫的话突然在阎徊耳边响起，阎徊本是十分不信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了一句——倘若有朝一日，天要他这个尊的命呢？

    叶飞音正要凝神细看，她的衣摆却被后之人扯住，阎徊不知什么时候跟了来，咬着牙跟她：“不准去！”

    叶飞音收回半空中的手，神略有复杂。

    当时的结界分明很结实牢靠，持个成百上千年并不成问题，为何在短短这一段时间，又了问题呢？

    疑云渐起的同时，叶飞音心也浮现一人——华星河。

    若说阎徊之前觉到的雷劫的痛还是可以抵御和忍耐的，他此刻的痛却像是自丝一般接踵而至，没有那么剧烈和尖锐，却格外绵，像是要慢慢将他的每一寸碾尽一般。

    不止是她听到了那以上响，显然族的众皆有所察觉，不少众往响传来的地方看去，叶飞音目微变。

    “你怎么了？”叶飞音侧目看他，“可是不适？”

    电光火石，识海中的一幕猝然消失，唯余阎徊溺在其中似的，久久不能回神，直至一片温凉贴上他的额。

    她抚正了阎徊微的碎发，心中也随之现了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阎徊替她育了一个生命，他原本大可不必受这些苦楚，是为了救她才心甘愿这样的，这腹中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合了他们两个人的骨血。

    那个她费尽一修为，好不容易才补全的窟。

    叶飞音暗暗有预，这回的窟就算被打开，也不会伤及无辜的凡人，那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似乎有着极的怨气，想必来就是为了报仇的，总不可能先拿手无缚之力的凡人开刀。

    不及追问，叶飞音便听见天外传来一声浩，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撞击着天幕一般，她心突然漫上一熟悉之，凛神外一观。

    “你不准去！”阎徊却是又调了一遍，一定要她答应来才肯善罢甘休。

    “别。”阎徊低语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肚上放，“疼，疼得我难受。”

    叶飞音目光垂，如往常那般在掌心化开一团温和的灵力替阎徊摁着，阎徊的胎已经有三个月了，他的腹依旧十分平坦，不像是有显怀的征兆，只是每次叶飞音摸他的时候，都能觉到越来越明显的律动，很轻微，但修仙者的锐本就远胜常人。

    阎徊脸异常苍白，他意识避开了叶飞音的碰，神躲闪：“没事，我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