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刚过，纪榈睁开睛。

    闹钟还没响，他自己就醒了。他第一先看窗帘，透亮。耳边传来轻轻的嘤咛，他转，纪达尔睡在两个枕中间的那条隙里。她侧着，脸颊被挤圆可的弧度，一只手放在前微微曲着，另一只手绕到脑后。

    他认真盯着看了一会，最后得结论，她这姿势会影响血循环。

    她似乎睡得很不舒服，鼻息稍微重了。他小心托起她的，想把她挪回枕上。

    “嗯……？”她突然睁开双，珠疑惑地转了转。

    手中托着的脑袋微微悬起，发丝划过他的手掌。他一动不动，和她对视。

    她看了他几秒，像是在识别他是谁。

    缓缓合上。

    纪榈知她又睡熟过去了，睡醒问她她本记不起来自己睁开过睛。

    他放直她的手臂，又把她歪曲的睡姿调整过来，看她保持标准健康睡姿之后他才停。

    她的发太多了，挡住她一半的脸，他给她别到耳后。脸颊的，的，他摸了又摸。

    想了好久，又看了好久，他小心翼翼地倾过，低，想蹭蹭她的脸。

    “呃！”

    “嘶！”

    纪达尔突然坐起来，两人额狠狠相撞。

    她摸着额，四张望，焦急呼喊，“痛痛痛痛痛—！哥哥哥哥哥—”

    纪榈偷偷在她后摸了摸自己额，“怎么了？”

    纪达尔听到声音在耳后，“咻”一转，扑他的怀抱里，“你还在这里呢哥哥！我以为你走去买菜又不喊醒我！”

    “我额怎么这么痛，我刚刚撞到什么东西了这么痛。”

    “嗯…”他用指腹给她着，“可能是起太急了，影响到血循环。”

    “哦，我知了！”她煞有其事，“我脑袋要犄角了哥哥！”

    “上犄角，用来撞我哥。”

    她歪脑袋，一一撞向纪榈的膛。

    “哥哥如果我犄角了变成怪你还会我吗？”

    “……”

    “不嘛。”

    她撞得用力了些。

    “……。”

    “我的话就给我买茶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