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一脸惊愕，明明走一步看十步，怎么会？

    秦国公笑了，笑不笑：“太殿比我们更着急，他的心疾最近频频发作，元日大朝会以后到家就不过气来，一定也在派人查访飞来医馆。”

    秦观被四年挫败磨掉了希望：“阿耶……”

    秦岫摇：“秦家三起三落，挣得现家业实属不易。即使没有希望，也不能就此放弃。我已经命人在国都城找寻疑难杂症的病人。”

    秦观一怔：“送去飞来医馆？阿耶，医馆差人山请桃庄村民上山是一回事，我们差人求医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会不会收？”

    “不白治，拜贴已经写到第六稿，厚礼早已筹集完毕，只等病人搜罗齐，就差人把他们送上去，看能治好几个？”

    秦观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只能。

    秦盛狭的凤在烛光的映衬，瞳仁黑得发亮，正襟危坐，两只手张地握在拳藏在袖里。

    ……

    城北太府寝里，太撑着凭几个不停，太妃着急地替太顺，小声问：“殿，要不要传太医？”

    太摇：“无碍。”

    “汤药还么？”

    太扶着额，先说了不，但实在得厉害，又只能：“。”

    太妃亲自端来汤药，递到太手中时，忍不住偏过拭去泪，又趿坐到另一边替太顺后背。

    太皱着眉将汤药一饮而尽，随意搁了药碗，忍不住说了一句：“何时才是个？”

    太妃的泪像决了堤一样落，无声哭泣，想到这样哭不吉利，又行忍住，整个人没有半新年的喜悦，只有数不尽的哀愁。

    “这些年是辛苦你了。”太殿与太妃青梅竹，哪能不了解？

    “说什么混话？”太妃赶捂了他的嘴，不敢用力只是轻轻靠着。

    太顺便亲了太妃的手掌心，两人相视一笑，说藏心底多年的话：“如果有个堪当明君的弟弟，何至于这般辛苦？”

    太妃见殿主动提起话，赶劝：“殿这些年辛苦支撑，绝不能吃张天师派人送来的药，不然……”最怕的就是这个。

    太殿笑，中仍然有光亮，慢慢打开了旁的柜，一个又一个锦盒摆放得整整齐齐。

    太妃吓得捂了嘴。

    太殿轻声说：“心如明镜。”

    太妃打开一个又一个锦盒，里面有红艳得像朱砂的丹药，也有像绿松石纹路那样的丹药……有大有小，各各，唯独没有珍珠的丹药，看着心里一阵阵发慌。

    太殿一气，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整个人慢慢缓了过来，呼也顺畅了：“瞧，又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