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功能会议室关闭的大门旁，金老的双膝上放着厚厚一沓纸页，和郑院一起送到复印室复印。

    郑院望着复印机面一张又一张地纸，幽幽开：“到现在还有些像梦。”

    金老微笑：“本以为要熬很久，或者他们一气之离开这里。”

    “不是，”郑院眨了眨酸胀的睛，“我总是想，有没有可能哪天一觉醒来我们回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各自的生活？”

    金老用力拍了一郑院的胳膊：“醒醒，今天的任务特别多，又开了这么的会……许多事要安排。”

    郑院先叹了一气，忽然又神百倍：“事多不可怕，怕的是相互推诿、纷争耗，你看，现在事多，但一项项地都能解决，这样就不累。”

    “行了，行了，”金老把复印件分类装好，送到档案室，“我去抓魏璋上课了。”

    郑院提醒：“你每晚还能睡，魏璋已经好几晚没合了吧？羊也不能逮着一只往死里薅。”

    金老沉默：“那你说薅谁？王一一还是孩每天要上课，早睡早起才能得。”

    “崔五娘的睛正在治疗中，视力在恢复，但还没完全好。”

    “崔盛和魏勤还都是病人。”

    郑院排查了一遍，还真没有第二只羊。

    金老提醒：“你袋里的人才库存表呢？就没有语言系的学生或者老师之类的？”

    郑院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说，皇后边是不是人才多的？用起来也比较可信。”

    “……”金老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郑院拿起对讲机：“急诊，魏璋在不在急诊？”

    金老没忍住笑了声，还是这只倒霉的羊，有没有人记得魏璋其实是病人家属来的？

    “郑院，什么事？”魏璋陪在太旁，先是魏勤死里逃生，现在再加上太殿，他已经好这辈给飞来医馆当的决心了。

    郑院把译语人才缺的问题提来，如此这般地对魏璋说明。

    魏璋怕太殿遮着睛太无聊，也顺便翻译了一遍。

    太听了心甚好，吩咐：“东六率、东洗、皇后女官侍从、魏家仆从、崔家军士和工匠……不论，任魏七郎挑选行培训。”

    魏璋把太的原话转告郑院，一秒无语望苍天，自己的事更多了，挑人和培训哪件都劳心劳力的事儿！

    太蒙着睛也能觉到魏璋的愤懑，好心安：“等把他们培养来，你就可以继续当闲散魏七郎君，魏家家主现在已经完全不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