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急手快地扶住柳巧，两人都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左一右扶住刘阿婆。

    莫然忽然松手，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开锁。

    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正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开门，我是骆金山，镇静剂到了！”

    莫医生侧躺在陪护床上，脑海里不断回忆从第一次见到刘阿婆，以及她每次的细微变化，联系前后，难免生不好的预。

    对讲机迅速传来回答：“收到，三分钟赶到。”

    只听到“咝”的一声响，瘦弱的刘阿婆竟然挣裂了牢固的衣袖，从床上坐起来。

    “不行，不能开门，万一她冲去，我们没拦住，这里是三楼！”

    刘阿婆看人的神冰冷而空，仿佛之前的好转都是假象，与担心伤害好的柳巧莫然不同，对她们的推搡毫不留，哪儿疼往哪儿推。

    照保安队王的排班，科病人增加，同时也增加了门诊保安巡夜的次数，每两小时，保安就会拿着手电到门诊各楼层走一次。

    这时，比大脑反应更快，莫然果断开灯，摇醒柳巧：“柳娘，快醒醒，刘阿婆……”

    寂静的夜晚，单人病房里传的呼声格外清晰，还没走太远的保安听到立刻往回跑，在门外问：“莫医生，怎么回事？你们还好吗？”

    刘阿婆以前的经历可能非常可怕，可怕到她在自己喜的邻家孩面前，都恢复得异常艰难。

    过度抑制忽然脱离时，可能恢复正常，还可能会因为极度恐惧变得暴力。

    莫然医生在黑暗中打量刘阿婆的形，希望她能好好恢复，而不是暴起伤人或伤己。

    谁也没想到刘阿婆的力气能大到这程度，一把将柳巧推开，边向门边走，边机械地念：“救火，快救火，救火……”

    急诊今晚值的是整形外科的骆金山医生，一脸络腮胡，190，重180，往哪儿一站都是大号门神，却能把整形外科的绣活儿得很好。

有女孩的阿耶阿娘对她十分客气，如果自家女儿能让刘阿婆瞧上，教习女红，那可是天大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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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巧红着圈：“刘阿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刘阿婆，我是柳巧啊……你看看我……”

    莫然看向柳巧：“我去开门，你持十秒就可以。”

    保安看了一半人的栏杆，以及三楼的度，心里直发，又问：“莫医生，还能什么吗？”

    柳巧事很实诚，从不偷懒，白天打扫其实辛苦的，午在皇后和太殿面前告状，张得人都在抖，没想到还能见到刘阿婆，又拉着她的手一直说话……

    莫然认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一阵亮光，然后就听到奇怪的唏嗦声，睁就看到在床上拼命挣扎的影，更可怕的是，刘阿婆太瘦几乎要从束缚衣里挣脱来。

    保安关掉对讲机，立刻趴在门上问：“莫医生，快开门放我去，我来压制她！”

    保安吓得倒一气，立刻摁对讲机：“急诊，急诊，门诊三楼科临时病房，木僵病人暴起，需要镇静剂。”

    柳巧想都没想，扑过去把刘阿婆摁回床上：“阿婆，刘阿婆，是柳巧，阿婆，你看看我……”

    “你拦在外面就行！”莫然和柳巧两人用尽全力，总算把刘阿婆摁回床上，用被和两人的重勉压住。

    柳巧咬牙关。

    莫然使吃的力气摁住刘阿婆的左肩：“告诉急诊，木僵病人暴起，束缚衣撕坏了，我需要镇静剂！”

    柳巧睡得正香。

    往事不能想，回忆那样温，谁能想到世事无常到这程度？

    莫然不得不大喊：“保安，保安还在吗？！”

    这一日经历得实在太多，柳巧心俱疲，很快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