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山雨未停，国都城的钟鼓声准时响起，震动整个飞来医馆。

    事实上，能被钟鼓声吵醒的，只有特别难熬的程兆尹四人；连皇后殿与太殿都能到，听完再睡。

    此时，先后山调查的旅贲军队正和队副，穿着蓑衣，踩着一波又一波的钟鼓声，在“梯索”间不断向上。

    等钟鼓声完全停止时，他俩已经站在飞来医馆的门外，给他们开门的，不是别人，而是早起晨读的王一一小朋友和跟读的盲童。

    盲童在一一的指导，向队正队副行了礼，脆生生的童音悦耳：“今天早晨堂有心、小馄饨、大馄饨、糖芋苗、锅贴和鸭血粉丝汤。”

    “行，知了。”队正和队副两人直奔堂。

    程兆尹以为天亮以后，皇后与太殿就会起，看到他们四人跪了半夜，多少能有所动，就会让他们起。

    万万没想到，他们四人先看到旅贲军队正和队副飞奔的影。

    之后又看到魏璋和学生们经过走廊，消失在尽。

    最后是一名穿着医馆衣服的大郢女，特别冷漠地行礼，然后开始扫地拖地，把他们四人当成候诊椅一般。

    在大郢，在有主的屋，主人拿笤帚扫地就是逐客赶人的意思。

    程兆尹只觉得这名女有些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凭着多年直觉再次受到了敌意。

    在走廊与二楼联接的楼梯间里，急诊保洁张阿姨不断安抚柳巧：“没事，都会过去，公会来的，别急！”

    柳巧用力，和张阿姨完成了所有的晨间打扫，又赶到门诊三楼科的临时病房，照顾刘阿婆的洗漱和早。

    刘阿婆听说京兆尹、都尉和卫尉上山，起初还受惊不小；后来在柳巧的解释才知，他们上山不是为了抓捕她们。

    七二十，医护般走抢救大厅，视四人为路障，绕过时都显得不耐烦。

    早晨七半，抢救大厅的大查房和床旁班开始，除了两名伤严重的武侯，其他病患们的都向着良好的趋势发展。

    展最快的是年龄最小的病人崔盛，血生化和血常规的指标，几乎两天一个样，安主任非常欣。

    第二快的是最听话的病人太殿，傅主任预设的目标，每天都能达到。

    第三自然是皇后殿，在中医科医护的帮助，已经行动自如，虽然走路速度仍然偏慢，但酸胀疼痛都消失了，每天都忍不住在抢救大厅里遛弯。

    但医护都知皇后担心太殿，自然没人提院的事。

    病患态度转变最大的张医师和周奉御，经过服药的调节，他俩的血压已经趋于正常，血糖也回到了正常阈值。

    分科主任所说，他们只需时服药，再观察两天就可以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