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在抢救大厅悠闲地踱着步。

    卢申低声招呼：“可是白奉御？”

    白奉御自从上山以后，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治疗和诊断疾病有这么多方式方法，认定无药可依的病人，在这里一位接着一位被治愈或好转。

    自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觉得自己一无是，尤其是在和帝一天天好起来时，恨不得从飞来峰去一了百了。

    但在飞来医馆自寻短见属实是玷污之举，白涿忍住了。

    萎靡了两天，就被安主任看来，一句话就让他泪盈眶，因为安主任说：“白奉御，如果没有你，陛撑不到上山的时候。”

    人最怕钻角尖，安主任一句话就把白奉御从角尖倒来，顿时腰不酸了也不疼了，但因为常年积蓄的神压力，偶尔还是会失眠。

    每次失眠，白奉御就会床溜哒，在卢申里，属实是自动送上门的。

    白奉御见卢申小声招呼，走过去略一打量：“卢太傅，气好多了。”

    卢申赶拱手：“白奉御，卢某才疏学浅，刚收到六张画，实在怪异，不知能否鉴赏一二？”

    白奉御没忍住乐了：“卢太傅，您是公认的博览群书，这分明是拿寻乐呢？”

    卢申赶把画摊在病床上：“白奉御，请。”

    白奉御有一位孙女就嫁卢家，现在夫妻和睦，所以打趣归打趣，画还是要看的，只一就怔住：“这……”

    卢满事相当细致，附了暮山县的舆图，标这些人生活的位置，不仅画了人像，还了详细的尺寸，只要认识字都能看得明白。

    白奉御皱着眉，喃喃着：“暮山啊……”

    卢申立刻觉到白涿的异样：“你知？”

    白涿微微：“暮山县山地占了九成，平地不多见，耕作艰难，百姓多数以采药和打猎为生，山林草药极多且品质极好。”

    “三十五年前去过暮山采药，也就是舆图标注的地方，采药之时确实遇到过这样的人，起初以为遇到了山怪，吓得不轻。”

    “因为他抢我们的吃，幸好我们人多，举着火把吓唬他，他还捡石块砸我们，呲牙咧嘴颇有些吓人……很快来了一位心智健全的老人家，也是采药人，说是这里有个村，除了村，其他村民都这样。”

    “并不是什么怪，生来与寻常婴儿无异，但就是不大，痴傻得厉害。附近的村民们都说这个村受了诅咒。”

    “等我们采药山，去了暮山县衙，看到有这样的矮人被关在笼里，据说是偷窃财，被发现后还打伤主人，被村民们抓住一顿爆打。”

    “矮人蓬垢面，脸上胳膊上青青紫紫，睛得厉害，蜷缩在笼里瑟瑟发抖。”

    “不论师爷问矮人什么，他都咿咿呀呀，回不一句人话。山里的野猴看起来都比他机灵许多。”